綠毛苦笑，持續用雙手撐地朝陶月月爬去，斷腿傳來扯破的痛苦，令他盜汗直冒，他伸脫手，抬高聲音，“我們倆個結合起來，不怕那瘋子的，快，聽話，把刀給我。”
“哈哈，你冇殺過人，來呀！來呀！”綠毛挑釁著，眼中凶光畢露。
抱著膝蓋坐了好久，陶月月在絕望的黑暗中看到一束光，對啊，她能夠操縱屍身來通報訊息！
周笑走了，陶月月看著那一百多斤的屍身，被一陣激烈的有力感抓住。
可駭的對峙持續了好久，周笑才撒開她，癱坐在地上，逐步從野獸變回人類，“我和淩霜喜好玩一種遊戲，把一小我綁起來，你一刀我一刀，誰最後把人捅死了，誰就賣力措置屍身……鑒於你明天的表示，我罰你去措置屍身。”
綠毛早已嚥氣，周笑隻是在享用利器粉碎血肉的興趣，他連捅了二十多刀，才停下長長喘氣，用餓狼一樣的眼睛看向陶月月。
因而他編個來由，抬高聲音說：“我拿它撬鎖呀！”
周笑把陶月月一口氣逼到牆邊，冒著熱氣的刀湊到陶月月臉上，鮮血滴在她的衣服上，周笑喘得像頭方纔捕完獵的豹子。
“你……你要刀乾嗎！”陶月月瑟瑟顫栗地詰責。
“我說了是獎懲，也是練習，你好好地把屍身支解掉，明天早上我來查抄。”
周笑一腳接一腳往綠毛臉上踹，每踹一下，綠毛的身材便抽搐一下，抽搐的幅度越來越小，最後完整感受不到了。
綠毛喘著粗氣，看著她，“小賤人，你還想殺我？”
周笑揪住陶月月的頭髮，把刀子抵到她的喉嚨上，陶月月嚇得滿身解凍，眼淚在臉上爬動，透過眼淚她瞥見周笑眼中的狂熱，他正在對抗本身的癮。
陶月月滿身顫抖，兩眼被淚水矇蔽，就在這時，綠毛俄然躍起，把她賽過在地，雙手死死掐住陶月月的脖子，激烈的堵塞感讓陶月月大腦刹時一片空缺，脖子以下完整使不上力量，手裡的刀也掉了。
“刀是撬不了鎖的。”陶月月毫不包涵地戳穿他。
“為甚麼？”這時陶月月已經規複沉著，在大腦接受超負荷的刺激以後，麵對姿式扭曲的死人，她反而毫無波瀾。
周笑放下腳，綠毛被踹得滿臉是血，五官無跡可覓。
“你曉得殺掉一小我是甚麼感受嗎？就彷彿……就彷彿飛騰的時候猝死，彷彿全部宇宙從你靈魂裡冒出來……這麼美好的事情你竟然不去體驗！”
一片黑暗中，綠毛漸漸爬到陶月月麵前，俄然伸手來抓她的腳，陶月月嚇得從速逃到另一個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