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音,和兩人歡樂的笑聲,雨下得時大時小,每一滴卻都不似疇前那般冰冷。
清脆的聲音,非常好聽。
“你問哪個?”
本來廖辰初也是個值得她不幸一下下的人呢。
廖辰初斂了嘴角的笑容,但是聲音中卻還是有些笑意:“然後呢?”
“不然呢?”廖辰初笑道,用心偏了偏身子,嚇得喬悅趕緊抱緊了他,瞪眼叫道:“你惡棍!”
廖辰初的眉心悄悄蹙起,隨即說道:“我揹你。”
廖辰初偏頭看了看她:“既然在你手中會響,那便送你吧。”
驚詫過後,喬悅緩緩鬆了一口氣,轉眼看向了廖辰初。
“我想我娘了……”
喬悅苦笑了兩下,說道:“不曉得,如果有能夠,我都有些不想歸去了。”
隨即兩手繞著鈴鐺玩著,漫不經心腸說道:“我可冇有那麼喜好你這串破鈴鐺,不過既然你必然要送,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哈哈……你叫我惡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廖辰初笑著,即使渾身濕透,但他倒是打心底的高興。
喬悅冇再理他,手中又搖了搖那串鈴鐺。
“抓好了。”廖辰初轉頭悄悄叮嚀道,隨即揹著喬悅,在煙雨迷濛中向著遙遙絕頂的亭子跑去。
而此時她抹了一把臉,淡定說道:“呀,下大了。”
喬悅冷哼一聲,忽的眨了眨眼睛:“對了,你的孃親是個甚麼樣的人?”
廖辰初嘴角勾了勾,低聲笑了。
“三個,一個叫‘孃親’,她在生我的時候歸天了,另一個叫‘母親’,她是靖北侯夫人,我隻見過她兩麵,第一麵是相見的時候,最後一麵,是她死的時候。”廖辰初淡淡說著,冇有任何情感顛簸,像是在講彆人的故事,他言語中的過分安靜,像是對以往的事情毫無豪情普通。
喬悅看不到的,是廖辰初眸中揉碎了一攬星光,嘴角噙著一抹冰花似的笑,足以讓星鬥暗淡,皎月失容。
喬悅將鈴鐺拿在手中把玩,鈴鐺不時收回好聽的聲音。
“嗯。”
喬悅神采一紅:“喂!都說了不準笑的!”
俄然的麵前一黑,兩隻溫熱的手覆上了眼睛,廖辰初翹了翹嘴角,腳步仍舊不斷,嘴上卻說道:“你如許我很輕易跌倒的呢。”
喬悅眸光微微明滅:“怎……如何了?”
卻不想廖辰初聽了她這聲感喟,嘴角一抽:“你歎甚麼氣?”
“這鈴鐺,三年前就不響了。”廖辰初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