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一邊想著,一邊還在諦聽。
這時從街頭走來一個身穿綠襖翠裙的女人,如雲的鬢髮挽起,隻斜斜地插了一隻玉釵,卻顯得一張瓜子臉愈發小巧白淨,潔淨利落。她腰間懸著一把頎長的劍,法度輕巧妥當,一看就是個工夫還算不錯的內家弟子。她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神態卻極清冷冷酷,行進間,目不斜視。
楚歌抱了托盤,笑眯眯道:“這酒好喝,你該喝的慣的。”
綠襖女人的神采固然還是淡淡的,但掃了一眼端來的東西後,還是暴露幾分希奇,抬手把玩了一會兒精美的白瓷酒瓶,往前一推,淡淡道:“我不喝酒。隨便來點茶水,點心留下。”
綠襖女人腳步一頓,莫名奇妙地就拐進了這家本身千萬想不到會出來的酒館。
馳名的鐘南山全真教就坐落在四周,全真教的初創人王重陽乃是抗金魁首,為人也非常樸重,武功又好,在江湖聲望頗盛,這一帶都算是全真教的地盤,治安甚麼的還是挺好的。
“蜂蜜酒。”楚歌笑眯眯介麵,“想必這個女人還是喝得慣的吧?”
瞧著楚歌篤定的模樣,綠襖女人不由挑了瓶塞,嗅了嗅――分歧與以往刺鼻的氣味,這酒聞著醇香溫和,透著淡淡的甜意,有點熟諳,卻有想不起來在那裡嗅見過。她想著,便翻了個杯子,倒了一杯。這酒水綿稠細緻,色彩淡黃,好像水晶虎魄,瞧著還挺都雅。
葉歸程一愣:“小老闆不去?”
這時有個穿戴褐色短打的矮壯男人小跑著追上那綠襖的女人,低頭哈腰地彷彿說了甚麼。
那矮壯男人賠笑道:“就順手放下?女人不怕東西丟了?”
楚歌微微一笑,昂首看向窗外。這會兒正值初春,外頭還覆著一層薄雪,雪下壓了淺淺的一片綠意,模糊聽到空中遠遠地清脆鳥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