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仙姑一提,胸口莫名生疼。
染血的香泥在火焰中垂垂炙烤成灰,青煙嫋嫋,似一縷靈魂來自虛空,幽幽升起。
娘這麼說著,將香遞給了他,“給你留著玩兒吧。”
本來我所覺得的庇護,畢竟逆不過天意。
如果他在和樓鄯國王達成照顧靈芝的和談時,能發覺到二王子的野心……
可惜冇有如果。
他來晚了。
天下之大,冇了她,便再無喜樂之地。
如果他在刺殺樓鄯使團時安插再全麵一些不失手,
平常仙靈千年一出,蝶仙倒是六千年一出,要將六道曆遍,飲甘露、饌瓊風、醉霞斛、宿星屏,精釀九百九十九種蜜,集齊九千九百九十九種香,方能修得正果。
卻冇想到,再見之時,倒是最後一日。
九天之上,瑞雲濃,弦月當庭,香滿宮。
“啟門仙姑說,本日有一大仙報導,且待他來,入了籍造了冊,才氣輪到我們。”一侯在火線的小仙答。
她持續往前看,忽可惜道:“因這緣分,大仙與那修羅已同曆過一次人間,可那修羅卻因存了不容於世的仙魄在身,曆劫失利。”
仙姑點點頭:“且看,大仙在修羅道時,曾得一修羅救出蘼蕪紅澤,必是大仙未報那恩典,故而留了一分香魄,在那修羅之魂中。”
仙姑合上冊:“隻要大仙報恩得果,香魄天然修回。這一結,是恩仇司忽視了。且待小仙報於上聽,讓那修羅重新修曆,大仙且速去循環台候命吧!”
“修羅道?”蝶仙看疇昔。
他將靈芝死死抱在懷裡,眼淚不受節製地奔湧而出,跪倒在戈壁絕頂的夕照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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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將仙冊往前翻去,上麵皆是記錄這六千年來蝶仙的修煉之路。
縹緲界天門山處,渺渺天風,仙霧環繞,一群形狀各彆的神仙正簇擁在廟門前,翹首以盼。
那篆香已被靈芝的血浸成石榴紅,氤氳得香氣也格外幽深起來。
……
“可知是何仙?”
蝶仙不由頓腳搖首:“都怪我,誤了人這塵凡修曆,可那香魄要如何才氣取回?”
那是娘留給他的,娘說:“這是娘之前最要好的朋友留下來的,說這香能夠逆換存亡。你爹死的時候,我燃過一次,可惜彷彿並冇有甚麼用。”
如果他在曉得她要去和親時就帶她遠走高飛,
天道:
“不對,是金蝶!”有神仙看清了來者。
那群仙靈已侯了些時候,從日升比及月起,法力稍淺的,還未受仙界封印,經不住仙山靈氣,乾脆幻了本相,倚靠祥雲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