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二搖點頭,又往前走去:“冇有呀!你如何了?今兒個精力可好些了?”
就憑這一點,她也是容得下柳氏的,就算現在安二日日歇在煙霞閣,她也冇多問過一句。
待他們走遠,裝腔作勢的安敄才立起家來,嘿嘿笑了兩聲:“姨娘,我冇事。”
他迷濛地眨眨眼,晃著大腦袋道:“姨娘,你剛纔聞聲了嗎?我娘彷彿說,我纔是安家的血,莫非那災星不是?”
小令自歎不如,悄聲道:“槿姝姐姐你去睡會兒,我來看著女人。”
香坊內的香料,多是中原之物,泊來的也有,不過二三十種。
安二本就不想理睬應氏,除了整日裡吵吵,一點大師閨秀的溫婉賢淑都冇有。
柳姨娘確切疼安敄,偶然候乃至比應氏更疼。每次安敄犯了錯,惹了安二懲罰,都是柳氏衝在前麵,替安敄告饒討情,常日裡又對安敄有求必應。
安二急得跳腳,又不能奉告她靈芝背後的事情,隻好威脅道:“娘承諾,自有孃的事理,由不得你作喙。歸正,今後靈芝的事兒,你就彆管了,儘管養好敄哥兒與毓姐兒就行,毓姐兒來歲就及笄了,你儘管好好操心她的婚事吧!”
應氏氣得牙癢癢,靈芝入香坊,代表甚麼?代表她將來有能夠掌管部分香業!
應氏想著,許是她自個兒蘭芝冇了,便將一腔柔母情,依托到敄哥兒身上。
柳姨娘忙豎起食指比了個噓聲:“這話可不能胡說,老爺太太說的話,你就當冇聞聲,曉得了嗎?”
但安二如此倔強,她隻好壓下氣來,一閉眼一咬牙,道:“是。今後,我不管了!”
“下半夜睡結壯了,也冇再吐。”槿姝看起來還那麼精力奕奕,完整不像守了一夜的模樣。
她怎能容一個來源不明的丫頭分走安家的東西!
第二日,天還未明,小令就從西次間過來,見槿姝合衣靠在床頭,聞聲腳步聲,便展開眼來。
見靈芝出去,號召她自個兒坐,放下木雕,道:“另有兩日,還能上哪兒尋那寒涼之香去?”
靈芝緩緩展開眼,又緩緩合上,點點頭,表示覆蘇。
安二被這幾人吵得頭疼,扔下柳氏與安敄,拉著應氏往外走:“你跟我來!”
柳姨娘心疼地揪了他耳朵一把:“如何,你還告起你爹的密來了?”
槿姝瞪她一眼:“呸,渾說甚麼呢?”
安二仍舊在沉香閣,手中還拿著那塊雕鏤著半獸形的木頭,皺著眉來回打量。
槿姝又笑著搖點頭,拿過床頭銀鼠披風,鬆鬆罩在靈芝身上,輕聲道:“女人,將這歸元湯喝了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