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說完，宣德帝便揮手打斷他：“你們店主在嗎？”
“不過。”宋珩話音一轉，看向許振，“我們能夠先嚇嚇他。”
“這個……”小二苦笑著，“您也得先給透個底兒，這大買賣是？”
“景老爺，久仰久仰！”葉鴻不動聲色。
“宋琰特地奉告我，皇上想對我脫手了，他明日還會微服出宮去彙豐。”
葉鴻皺了皺眉，他很少親身措置錢莊的事情。
他不管葉鴻是不是會認出他來，隻要見到葉家的人讓他看看就行。
小二遊移著打了個哈哈：“您有甚麼需求固然跟小的說，店主這會兒也不知在不在。”
葉鴻一愣，“景老爺熟諳我姑姑？”
他頓一頓，很有些感慨，“這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對人對物，不易動心，可一旦能得他承認，他便會不再擺盪。我曾給他用過香果茶，他的心機還算開闊。”
寧玉鳳冷冷看了一眼那小二，開口道：“我們家老爺有大買賣，但隻能和你們店主談，你還是先去背麵問問吧。”
“這是我們胡掌櫃，這位是……”
宋琰的性子，就算賢妃再如何指導，表麵再冷，內裡也另有幾分熱。
以是這是他即位以來，第一次微服出宮。
宣德帝手裡的茶方纔捧上，背麪人就來了。
影象刹時被扯回三十年前，當時他還是十三歲的少年，最喜跟在大哥宋淵身後，和他宮裡宮外的竄。
小二傳聞這事，忙請二人到背麪包廂坐下，往裡通報去了。
宣德帝下了車，掃了一眼氣勢華貴的五扇黑漆風雅門臉，踱步進店裡。
宮外？
“是。她很焦急，是偷偷過來的。”靈芝說著，將信遞給宋珩，“秦王讓她送來的。”
坐在暖炕另一頭的許振似對這二人的密切模樣見怪不怪，垂著眼底子未曾抬一下，凝睇著麵前杯中的茶葉，淡淡道：“他倒是個故意的。你說宋琰是真看不出你的心機，還是想借你手乾掉宣德帝？”
笑容，圓眼，溫輕和婉，有五分像！
他抬開端，見到一個雙手叉腰的綠衣少女，嘴上說著狠話，麵上卻笑得溫婉如蓮。
胡掌櫃在後園裡攔下葉鴻，將前頭事情說了一遍。
他扮作富商，寧玉鳳扮作侍從，二人輕車從簡，從東華門出來，便繞過東四往正陽門大街上行去。
他垂下頭，攥緊的拳頭深處，指甲掐到肉裡。
宋珩搖點頭，“不便利，且有寧玉鳳在，四周影衛必然也多，我們一夜之間，做不好周到的安插，怕有閃失。若要脫手，必須一擊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