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是外嫁女,不被連累,但宋琰若要遷怒於她,於情於理都說得通。
他一抬眼,目光落到安毓芝身上。
他思路又敏捷動起來,越想越覺不對勁,“你說,安家的滅族,和宋珩有冇有乾係?”
父皇要對宋珩動手?
他又憑甚麼來攪風攪雨呢?
世人皆知勇戾太子母子於他有恩,他又如何敢不將這個侄子好好養在宮裡?
那他究竟曉得些甚麼?
“彙豐的店主姓葉,少有人見過,其有一子名葉鴻,倒是常在京中與天孫公子出入,和燕王殿下彷彿乾係也不錯。”
已是亥時,秦王府的角門處一個婆子並一個丫環走出來。
而如果宋珩真的主動給他把柄,那他的確求之不得!
他表示寧玉鳳走到他身側來,抬高聲音道,“那安靈芝當時帶走了那麼多嫁奩。接著在燕王結婚不久,安家便有筆押在彙豐送出海的貨賠得血本無歸,當時安大愁得走投無路,找到我籌議暫緩本年的分利,現在想來,這兩件事碰到一起,倒也有些偶合得過分!”
如果報仇,他也該搶先找安家纔對。
靈芝有些唏噓,安大為一己私慾所起貪婪,害了香家不說,也將安家及先人都給害了。
“程銓?”宣德帝眉頭擰成繩,“店主姓葉?”
靈芝有好久冇見到她了,一麵著小令上茶,一麵細心打量著她。
安家!
雖覺訝異,還是將毓芝請到清歡院廳堂內。
還是要報仇?
靈芝見她焦急,便號召小令道:“拿個手爐子來,添些熱炭。”
賣力守在秦王府外的一個保護看了看,“大早晨的,這是去哪兒?”
會對他有威脅?
宋琰筆端落到頁尾,一頓,停下來,將象牙狼毫擱在端山硯上,走到中間,正要端起那碗湯,忽聽外頭鐘晨的聲音傳來:“王爺,宮裡有旨意。”
毓芝怵然愣住,多久冇人體貼過她的冷暖了?
他蹙著眉:“明日,朕微服去彙豐看看。”
她還得真去找個醫婆子上王府裡去。
莫非說他感覺宋珩是下一個本身?
忐忑在於,宋珩的目標是甚麼?
他戔戔一個空帽子王爺,憑一己之力想要奪權?
毓芝找上門來的時候,靈芝和宋珩還未安息。
那婆子塞了把碎銀子疇昔,笑著道:“軍爺們辛苦,我們府上夫人生了急病,連夜趕著去請醫婆子呢。”
一 這動機讓宣德帝忐忑又帶著絲鎮靜。
“這個彙豐是甚麼來頭?”宣德帝看向寧玉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