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到了這日,裕德宮內仍舊張燈結綵,更珍稀的是廳堂中擺滿暖棚中培養出來的各色菊花,青黃白粉齊聚,到處透著春意與喜慶。
“如何選在這個處所,這兒人來人往的。”宋珩進了包廂門,暖意劈麵而來,他解下外袍,遞給身後的小雙。
宋珩踩著中午的日頭過來,靈芝則稱疾留在王府內。
程逸風小麥色的臉龐閃過一絲冷峻:“斬草除根。”
宋璵眉心一跳,是要斬草除根,可關頭是如何斬才氣除了這根?
宋琰在那日與宋珩深談過以後,對汪昱的景象也瞭如指掌,他抬手飲了一口茶,垂下眼遮過一抹寒光:“待會兒你就明白了。”
程逸風嘴角直抽抽,這般蠢話,虧這殿下說得出來,皇上都冇發話呢,他就要明著讓他去辦了秦王。
宴席定在西苑裕德宮,是西苑中最靠近東麵的一所中型宮殿,西倚延春池,後靠林秀山,三麵無路,隻得南麵大門出入,是個設防的好處所。
程家一門公然了得,眼瞅著平時不聲不響,這一動就能炸片天。
宋珩出門以後,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宋琰沉聲叮嚀:“去請衛國公世子。”
在宋琰看來,他隻是頓了頓,放下酒盞,驚奇地看過來。
“殿下這般防患於已然,隻怕不但防不了,還會引火燒身。”
宋璵越想越歡樂,已經能設想到宋琰似困獸普通被本身的保護弓箭手堵在宮中的絕望神情,高興得幾近要大笑起來!
如許的反應在宋琰預感以內,他持續道:“若讓你與我二人合股製住宋璵,你有幾分掌控?”
待門外有人分開後,宋琰貼身保護鐘晨有些不解道:“王爺為何今次分開見他們?”
雖說常日裡進西苑,任何人包含保護侍從,皆不得佩帶兵器入內,對他們如許的皇親來講,不過是走個過場,但本日進苑,查得比常日都嚴,就連宋珩都脫靴查驗過,想來宋琰獲得的報酬也差未幾。
宋璵這頭行動還挺快,到第二日午後,東宮壽宴的請柬就發了出去,臘月十四,為東宮賀誕。
而宋琰方纔好被宣德帝卸了權,一個白手王爺,就算他有郭家相幫,有直隸大營的人相幫,山高路遠,誰能護在他身邊?
宋璵撓撓頭,他是個急性子,又不知該如何委宛繞圈子,一咬牙,乾脆直接道:“那如果讓你帶人圍了秦王府,你辦不辦?”
……
“可不能直接對於他,莫非要派人暗害不成?可他身邊隨時都有影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