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嚥著:“畢竟景榮是父親外孫女,臣妾現在,心慌,想與父親叮嚀一番。”
鄭國公狹長眼半眯:”我們就操縱她們打得熾熱,宋琰又不在,來個釜底抽薪。”
宣德帝氣得往龍椅上岔開腿一坐,冷冷盯著皇後:“景榮身為女子,竟暗裡傾慕外臣,你這當孃的是不是該好好檢驗檢驗,常日裡可有教過她女德女經?諒你跟著朕這麼多年,也算勞苦功高,朕常日對你們母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不敷滿足嗎?”
鄭國公緩緩點頭,蹙緊眉頭:“影衛必定有跟去的,但不會那麼多,我們的人大略估計,起碼有三十來個,還都是隱在暗中的妙手,宋琰這小子背麵,到底誰在幫他?”
鄭國公沉吟著點點頭:“看來當初讓那珍嬪進宮,倒是做對了,誰能想到,同是農戶女人,卻恨不得你死我活呢。“
皇後一叩首:“皇上恕罪,臣妾隻是。”
“無知婦人!許鶴泉是我大周棟梁,你不要覺得我不曉得你們在想甚麼,他不過就是把金家的事兒都捅出來了,你們就想斷他出息不是嗎?”
皇後心一動,眼睛閃著光看向鄭國公:“您是說?”
“若你教女有方,她能如此為個男人丟棄禮節綱常?如許的話若傳出去,讓人感覺我大周公主竟然是這麼個不知廉恥的玩意兒,朕的臉麵,皇家的顏麵還往那裡擱?”
“娘娘!”兩個嬤嬤過來,謹慎翼翼扶起皇後。
“那小子不好對於。”鄭國公滿臉恨:“四周妙手浩繁,警戒心強,防得極嚴,我們此次派出去的,折損了三波人,都連他衣衫角都冇碰到!”
皇後咬緊了牙,硬著頭皮看向宣德帝:“皇上,臣妾想見父親一麵,畢竟父親在外頭,找景榮也能便利……”
她當初如何就冇看出來,這是個這般自擅自利忘恩負義的小人?
她朝身邊端上茶的嬤嬤叮嚀:“傳我旨意,宣鄭國公儘快進宮。”
還想說景榮離宮是因為他冇順著他們的意義給景榮賜婚?
皇後長長歎了口氣,冷冷道:“父親,此人,和我們已經離心了。”
“那我們如何是好?”皇後捏緊了手頭佛珠。
宣德帝冷冷一笑,“你固然下旨召國公爺進宮吧,看我們國公爺能幾日把景榮找出來。”
“如何?”宣德帝挖苦地打斷她的話:“你感覺朕這個當爹的不會儘力找景榮嗎?”
鄭國公周騰芳半個時候的工夫就到了坤寧宮。
他擔憂的不是景榮的安危,不是她的表情,隻是大周的臉麵,隻是他天子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