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仰著臉,宋珩俯身在她額上悄悄一吻,再轉到她身前榻上坐下。
她仍在靈芝麵前自稱奴婢。
靈芝蹙著眉,心頭仍感覺有那裡不對,安家在南邊不是賣了很多鋪子麼,那些賣鋪子的銀錢呢?
若真是翠蘿說的這類景象,那難怪嚴氏在被她拿回香家的幾萬兩銀以後,被慪抱病倒。
宋珩伸手拉過她手,“早些返來。”
是以,每家香鋪,特彆是有獨家貨源的香鋪,都對同業的查探防得嚴實,大師也都相互遵守這個原則,根基不入同業香鋪。
安二讓翠蘿這麼做,較著是想探探福壽齋的底。
靈芝回府的時候,宋珩還未返來,她歇了一覺起來,單獨坐在窗前榻上,支著肘逗弄著飯糰啃花生殼。
宋珩舒一口氣,端起靈芝喝了半盞的茶一飲而儘:“返來得這麼早?還覺得你會和她們在外頭用晚膳。”
翠蘿倉促擺手:“王妃哪兒的話,翠蘿能有本日,已是非常滿足,日子安閒,不缺錢花,如許的日子全托您的福,隻可惜不能再服侍您了。”
“不過。”他皺了皺眉:“照你這說法,我能夠讓小葉子找人去查查安家的財力。作為南邊第一大製香之家,不該隻少了幾萬兩銀就這麼慌亂吧?”
飯糰的傷已經好了,靈芝本想放了它,可它自個兒還捨不得走,隻要靈芝在,就能循著找過來,賴著她討吃的,就這麼變成在院裡散養了。
“嗯。”靈芝點點頭,又道:“明日我上娘那兒去,再問問她知不曉得安家之前的景象。”
靈芝明白,他定是因為海船出事的事兒,對福壽齋起了狐疑,想通過查福壽齋的篆香,來闡發他的貨源,以及背後的人物。
靈芝便把安家的景象說了一遍,又叮嚀道:“安二在查福壽齋,不會有甚麼題目吧?”
“本來想進門嚇嚇你,又想到,底子逃不過你的鼻子,隻好作罷。”
“好。”靈芝曉得宋珩本日要措置荷月,籌辦換身衣裳再疇昔,想一想,對小令道:“將娘娘明天給的五色茶煮上,一會兒端去芝蘭閣。”
忽一陣熟諳的氣味傳到鼻尖,飯糰也停下來,轉太小身子,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向靈芝身後,然後一個寬廣的度量從身後圍住靈芝,“想甚麼呢?”
靈芝抿唇一笑,“我還惦記你做的鞋呢,上回托人送來的兩雙真正舒暢,轉頭秋冬的我也惦記取你了。”
翠蘿笑笑:“也就在這街上逛逛,不過每回都得去中間福壽齋給二老爺帶些篆香歸去,上回海船出了事兒以後,二老爺彷彿對福壽齋有興趣了,每回都讓奴婢出來買幾盤篆香帶歸去研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