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雙捧著盒子,跟著雲裳來到晚庭的時候,靈芝正在倒騰香料。
方員外郎臉上堆滿笑,“老夫人就彆難堪下官了,也不知為何,王爺特地叮嚀,這東西必然得親身送到女人手上。說甚麼,彆像年禮似的,進了府就不見蹤跡。”
“女人另有冇有甚麼事要轉告爺?”大雙道,她隻是來送東西,不便呆太久。
她轉過甚喚來雲裳,“帶燕王府的人去晚庭。”
另有第三個盒子,靈芝放下泥娃娃,拿起盒子,裡頭像是書冊一類的東西。
大雙調皮一笑,“那等女人見到王爺時再說,納吉之時,王爺會過來的。”
她忙放動手頭香具,小曲端過臉盆來給她淨完手,再領著大雙到正堂裡。
靈芝將泥娃娃捧在胸口,在心底冷靜念著:……將我們兩個一齊突破,用水調和,再捏一個你,在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當時她不懂這首詞的意義,現在想來……,她捧著泥娃娃貼在臉側,臉又微微發燙了。
小曲和大雙對視一眼,大雙嘻嘻一笑,“那是爺的。”
她咬著牙,不就是幾個珠寶金飾,至於嗎?
她翻開鎖頭,一陣書墨香撲鼻而來,鮮明是厚厚一疊信箋,有的已經泛黃,看起來是多年前的。
“女人,您看誰來了?”小令喜滋滋站到門口。
禮部方員外郎撇嘴一笑,持續道:“王爺還說了,這禮盒中有部分是要親身交到四女人手上,還請老夫人著人領大雙女人送疇昔。”
窗外輕雪簌簌而落,襯得房間內濛濛泛白,銀霜炭上的紅星明顯滅滅吐著暖意,四周都悄無聲氣,隻要偶爾信紙翻動的聲音。
小曲待她們出去,關上門。
嚴氏一怔,她一想起宋珩,就想起橫在本身脖子上那柄寒意森森的長劍,後背一涼。
她搖點頭,笑吟吟看著大雙,“我冇事兒,讓王爺放心。”
靈芝聽得宋珩堂堂親王竟然要親身上門,臉有些燒。
嚴氏神采瞬變得烏青,年禮,這宋珩還曉得年禮的事兒!
無跡哥哥。
“去取四丫頭的生辰八字來。”
靈芝抿起唇,在心頭念著他名字,和小時候一樣,他甚麼時候都將她的事放在心上。
這應是最後一封。
靈芝湧起蕩氣迴腸的打動,淚眼恍惚,將信掩到胸口,緊緊抱住。
大雙捧著盒子嘻嘻笑,“王爺派人來納彩呢,特地命我給女人送這個來。”
靈芝沉吟,皺了皺眉:“這事兒有點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