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遠,宋珩才向進門來的小雙低聲問:“有動靜了嗎?”
“拿到了!爺請!”小雙往裡間躬身一伸手。
金宗留似刹時衰老很多,微佝僂著背,緩緩回到榻上坐下,端起桌上奶茶猛喝了一口,再重重將杯盞放下。
他捏緊了杯盞,向外頭叮嚀:“讓林師爺和高師爺上書房等我。”
“爹!”他抹了一把臉上亂淌的汗,氣呼呼跪到端坐羅漢榻上的金宗留麵前:“為何不將那錢府的人十足抓起來給二弟報仇?”
“你啊!”金宗留揪著鬍子,氣得渾身發顫:“前次那事兒,但是花了萬兩銀才平下去的,你現在無憑無據就衝上門去殺人家護院!”
金宗留話音一轉,狐狸眼晶光閃閃:“一樣的,他是皇子,又有皇差,手頭幾萬兵,我們也冇法硬來。此次不能再像前次那樣掉以輕心,必須動用其他力量,本身再暗中監守,包管萬無一失!”
他眼睛一亮站起家來,整整衣衫:“那茶先欠著,我現在就去錢府,再趁便去忠順侯府上慰勞慰勞他的失子之痛。”
“是。”金蓬說到宋琰又來了氣:“這小子奸猾得狠,底子不消我們的人,追擊打算也都瞞著我,我想跟樓鄯那邊打個號召都不可。”
京師裡頭冇有動靜,東宮還希冀著他,而宋琰擺明就是衝他來的,說不定背麵另有那一名的意義。
宋琰表情也不錯,冷臉浮著一絲含笑,“可有人相稱不快哉。你可知金蓬晨間已經去錢紹光府上鬨過一場,現在就算金宗留不思疑錢紹光,錢紹光心頭怕也有很多怨氣。”
裡間床榻旁的高案上,一盞青瓷寶鼎香爐,中間放著盤斑紋繁複至極的篆香。
冇多久,渾身大汗淋漓的金蓬闖進屋來。
金宗留歎口氣,幸虧,這個兒子固然莽撞一些,本領還是有,他疲憊地揮揮手:“你先去換衣洗漱,再去看看榮兒和你娘,至於那邊的事,臨時不消你操心。”
他半眯起眼:“我總感覺,這事兒和宋琰脫不了乾係。”
“混賬!”金宗留暴喝一聲:“常日裡讓你遇事要多想想,你如何還這麼莽撞?此時你敢與錢紹光鬨僵嗎?他手頭可有我們五千馬隊!”
這也是她曾在許振身上聞到過的那種香味,許振奉告過她,這是福壽齋連珠合璧篆香的味道。
宋珩白日裡可貴安逸,帶著靈芝去了農莊看果農釀製蜜瓜酒,又裝了幾大罐子已變成的熟酒走。
傍晚回到他們所住的小院,前腳剛進門,宋琰後腳就跟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