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郭老侯爺還在西疆,他手中已無親兵,若忠順侯想要對於他,隨隨便便帶他上個疆場便能夠讓他白叟家為國捐軀。郭將軍恰是怕上報後傷不到忠順侯分毫,反而害了郭老將軍,這才躊躇不決,不知要不要將此事上達天聽。”
宋琰將這一席話細細在心中揣摩,事情倒不似作偽,很多處所一查就能查出來。
“但是如果末將不揭露此事,郭將軍就再回不了西疆!郭老侯爺單獨一人留在哈密衛,恐遭毒手!”
宋琰又問:“這一件事就能將他肅除嗎?忠順侯紮根西疆三十年,連皇上都動不了他,何況我一個無兵無權的郡王?”
忠順侯又想要做甚麼?要財物還是對於異己?
宋琰低頭沉吟,點點頭:“娘放心,兒臣會再考慮全麵一些。”
他看了看接過茶猛灌的郎三科,“那你以為,本王要如何才氣幫到你們郭將軍呢?”
宋琰擰著眉,插問道:“如果真是忠順侯勾搭樓鄯報的假軍功,這一查下去第一個不利的就是郭將軍,你身為郭將軍的人,不怕你們將軍是以受連累嗎?”
郎三科沉聲道:“王爺明鑒!若末將揭露此事,郭將軍最多算是不察瀆職之罪,真正的始作俑者忠順侯纔是禍首禍首。”
“末將想為將軍分憂,更想為我大周撤除奸蠹之賊,還請王爺明鑒!”
郭家本是皇上派去忠順侯身邊想要掣肘分權的,被忠順侯以計遣走,趁便讒諂,當不是甚麼奇事。
且忠順侯與武安侯郭家的衝突朝中皆知,不是奧妙。
“厥後便是如王爺所知,忠順侯上報大捷,將大功歸於郭將軍頭上。當時郭將軍雖有些利誘,卻也不好推卻,稀裡胡塗就踏上了回京領功之路,還接管了一項差使,護送前來和談的樓鄯使團。”
“宮中的一個侍衛是末將的奶孃之子,也是末將義弟。在樓鄯使團碰到刺客的那日,他偶然中發明,太子殿下與樓鄯使團的副使在禦花圃中密會。且在樓鄯使團到達京師的第二日,就有一支樓鄯商隊往鄭國公府送了五大車東西,車板上罩得嚴嚴實實,不知為何物。”
宋琰篤定道:“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次是我們最好的機遇。隻要使臣死在大周皇宮,和談分裂,必激憤樓鄯,西疆大戰期近,兒子便能藉機請兵上陣!若無兵權,如何能與忠順侯相鬥?”
賢妃將他按回榻上坐下:“彆急,這事兒八九不離十,找他隻是求證一下。娘先問你,若真是如許,你籌算如何對使團的人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