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已是老態龍鐘的應老夫人，暗歎一口氣，躬身謝禮：“那長輩隻好卻之不恭了！”
雖受了那麼大的熱誠，卻不哭不惱，麵色安靜，形姿端方。
靈芝見應老夫人主動提起，也不再多說，隻再恭敬地行了禮。
她長歎一口氣，看靈芝的眼神更加賞識起來。
“對！”應老夫人點點頭，忘了問靈芝如何得知，持續著她的思路說下去：“當年京中王公貴子們，圍著她轉的不計其數，她卻一個也看不上。可惜，還未出閣人就冇了。可知此人的命數都有天定，那般聰明靈秀的女人，也招天妒！”
應老夫人用柺杖點到齊氏跟前，“你本日該留在前頭好好待客，跑這兒來做甚麼？”
如此代價連城的禮品，靈芝慌得忙要推卻：“老祖宗…”
應老夫人親身拿過一個紫檀鎏金包角雕花盒，翻開來往前探身，遞到靈芝麵前：
靈芝跟著老祖宗走出門，見齊氏與錢氏都侯在前廳。
香家，曾經繁華要赫的香家，現在隻要西山上一丘土與本身了。
應老夫人公然哈哈笑起來。
“你是我曾外孫女，本早該讓慧茹帶你來見見，可年紀大了，故意有力，對小輩兒們的事情管不了那麼多。現在，你對萱兒有恩，便是對我老婆子有大恩！本該起家拜禮謝拯救之恩，可惜腿腳不便，隻得以禮表心，還望你不要嫌棄。”
鳳羽點翠湛藍素淨，紅寶石、綠瑪瑙、海藍寶、黃碧璽、粉晶、黑寶石、月光石七色珍寶鑲嵌其上，或為蝶身，或為花蕊，或為鳳翎，巧奪天工、七彩流轉，燦爛得讓人花了眼！
莊青萱怕她又勾起愁緒，在一旁活潑插嘴道：“外祖母，那另有一幅去哪兒了？”
錢氏還要再哭，被應老夫人一柺杖杵在地，“你上祠堂裡跪著。”
拿過來一看，那匣盒中鮮明是一幅小巧點翠鎏金鑲七彩寶石頭麵。
靈芝則咀嚼著那香家的故事，似撿到一粒光陰工夫縫中落下來的金砂，細細存在心底。
麵前的小女人如一朵剛出苞兒的箭蘭，清雅明麗。
她一開口，老夫人收起唏噓，笑著拍拍她放在本身肩頭的手：
隻好再接過來，倒是一對金鑲珠翠喜鵲登梅軟手鐲，雖不比那頭麵驚世寶貴，卻也是貴重之物。
不知怎的，她想起了西山鬆林間的那座衣冠塚。
忽門外有婢女來報：“老夫人，大奶奶和二奶奶來了。”
站在炕邊的朱嬤嬤先拿過一盒藥膏：“這是南越進貢的神木紅油，先給女人抹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