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擺擺手道:“你若不好措置,就讓你父親審吧,審出來,你想如何措置都隨你。”
嚴氏對下人向來就冇顧恤過,涓滴冇躊躇,點頭道:“都隨你。”
應氏冷冷看著她:“娘說查出來那熏煙的柴火中混有炭,那柴火是你親身安排的,炭是如何回事兒?”
“祖母能夠派人查去,那煙中有炭氣,如果在那關窗關門的屋裡燒那麼多煙炭,母親該當會曉得會產生甚麼事吧。”
應氏心頭一跳,捂著胸口道:“你的意義是?”
連續串聽下來,便曉得是這應氏又在作妖了。
她蹭地從床上跳起來,眼瞪如牛,惡狠狠道:“我要去告密他們!”
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母親將我騙到炮製房中,想置我於死地,被救出來以後,就傳聞琅玉院也起火了。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靈芝麵色比她還冷,坦開闊蕩道:
柳姨娘抬起臉,湊到應氏近處,低聲道:“太太可知,這靈芝是誰家的女人?”
被安二命人拉到房中,又嚎哭了兩個時候,方緩過氣兒,呆呆坐在榻上。
“是,隻是,晚庭中剩下的那三人都有懷疑,翠蘿與尚嬸子都是祖母的人,要不,祖母您親身審去?”
她本來還怕應氏將她供出來,冇想到或許是應氏義氣,或許是她底子悲傷得顧不上這些事兒,楞是冇在嚴氏與安二麵前說本身半句。
她頓一頓,應氏湊上耳朵,更低聲道:“說甚麼?”
靈芝順台階而下,乖順道:
柳姨娘忙將她扯到床沿坐下,焦心道:“太太,使不得!您聽我說!”
本來槿姝這幾日潛伏琅玉院中,早將表裡環境摸了個通透。曉得這小庫房,位置深,又來往人少,便前去沉香閣之前,潛入庫房佈下火引。
她商戶出身的賦性奉告她:以利為導,物儘其用。
應氏當然曉得安二的大姐是誰,安懷素,是嫁入當年名動都城的香家的安懷素!
她渾身血彷彿被抽光,皮肉繃得緊緊的,手腳似打擺子普通微微顫抖,也不知是衝動還是驚駭。
嚴氏這般想著,口氣便放緩了幾分,緩緩道:
“那如何辦?那該如何辦?莫非眼睜睜看著香坊落到她的手裡?”
嚴氏被她倔強的態度震驚,她雖也思疑琅玉院起火是靈芝動的手腳,但各方彙來的動靜都能看出,靈芝當時,確切是被困在炮製房的。
嚴氏氣得渾身直顫抖,伸手扶住身邊跟來的劉嬤嬤,喘著氣對安二道:“把你這個媳婦,嘴巴堵上,再捆起來,送迴應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