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恍惚了那張嬌媚動聽的臉，卻恍惚不了曾經刻在骨子裡的影象。
女人倚在門口，對著男人的背影唾了一口。
空中的雪花悄悄飛舞，悄悄的落在男孩和女孩的身上。
5
路上的大雪封了路，常日裡多如牛毛的瓶子，彷彿也學蛇過起了冬。柏雲拿著袋子在馬路上站著。天氣垂垂暗了下來，紅色的光芒映在雪地上。
“村裡騙來的？”
茉茉的目光透過男人的肩膀，落在被風吹動的窗戶上。床板咯吱的聲音，像從天國中傳來一樣。窗邊的塑料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運氣越是折磨你，你就越是要活著。並且要活的出色，笑的光輝。那些痛苦的經曆，會在你碰到誇姣的一刹時全數煙消雲散。”
“小雲，你歸去吧，我掃就行了。”
6
他看著亮著紅燈的那條街，緩緩的走了出來。
女人看著茉茉，茉茉也看著她。溫馨了一會兒，女人脫下衣服，披在茉茉暴露的肩頭。衣服的餘溫還在，並且擋住了那身稚嫩的傷痕。
8
“有新人了。”
茉茉悄悄的看著窗戶外的柏雲，裂縫中吹出的風打在她的臉上。麵前這塊窗戶和她影象中的那一塊，竟是格外的類似。
“能吃飽嗎。”
“你倒是會吃，不過酒就免了，你還在長身材，今後再說。”紅姐推開門，紅光透過窗戶，映在茉茉的被子上。
展開眼睛，紅姐站在床前。玄色的短裙，妖嬈的身材，滿身覆蓋在煙霧當中，如夢似幻。茉茉看了看被風吹動的窗戶，聲音沙啞。
深不見底的過道裡，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在一片伸手可見五指的黑暗中，它像鼓點一樣，擊打在一些人的心底。
“吃吧。”
透過窗戶，紅姐握著雕欄的手緩緩收緊。冰冷的鐵條透過她的掌心，剖開了她的心臟，將那徹骨的酷寒生生的灌進了她的內心。
穿過深不見底的過道，男人把茉茉拉進一間烏黑的屋子。
黑暗中，男人臉上的刀疤更顯猙獰。
紅姐走了，床板咯吱的聲音從天國湧到人間。茉茉看著天花板，握著床單的手緩緩收緊。她要活下去，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出色。
“村裡的好動手，過後也不敢張揚。”男人提起褲子，捏起女人的下巴，“並且我這不是照顧你的買賣嗎，還是老代價。”
茉茉身上橫蓋著一條被子，麵無神采的看著天花板。過了一會兒，門又被推開了。她閉上眼睛，四周冇有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