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人沉吟了一下:“敢不從命?”
隨後周王才見到跟著嬴翌背後而來的李真人。
嬴翌笑道:“我並非不知時勢。恰是因為大明顛覆期近,勢窮力窮,民氣已失,我才竄改主張。不然我放闖賊一馬,讓他去河北走一走。以闖賊凶暴,若去河北,於民大害。因而殺之。”
入夜酉時,嬴翌將將措置好撫民、治安等火急事件。便有侍從戰戰兢兢拍門而入,隻道是飯食籌辦安妥。
便聽嬴翌道:“周王先聽我說。周王乃大明宗室,自有殊榮。然我要取明而代之,周王在我這裡,便無甚殊榮。由是周王府一應特權,自本日起皆要打消。周王府所具有地盤,除開周王府本身丁口應當獲得的一份,餘者皆要交出來。我不害周王性命,但在我治下,周王與彆人無異。周王但是明白?”
嬴翌拱手作了個揖,道:“鄙人嬴翌,見過周王。”
嬴翌打發走了奉侍的丫環,笑嗬嗬對一旁李真人師徒道。
嬴翌點了點頭,又搖了點頭,笑道:“周王不必如此。我已明心誌,於周王而言乃是亂臣賊子,至於湖廣總兵,我卻不接。”
周王隻覺大難臨頭――向來如此,對於異誌者而言,當朝宗室老是不得好了局。
周王暴露公然如此的神采,道:“你且去備茶水,為本王驅逐這位強將吧。”
早有丫環備好酒菜,見嬴翌來,一片手忙腳亂的奉侍,反倒讓嬴翌彆扭,便揮手打收回去。
周王府,此時已是一片寥寂。
嬴翌也不客氣,入坐不提。
周王一聽,滿麵煞白:“這...這...這...”
李真人平和的看著周王,頓首道:“卻要來見殿下一麵。”
管家嚥了口唾沫:“此人丁裡叫人通報,本身卻出去了,無禮之極。”
進門便見上首端坐的老翁,不是周王又是何人?
擺佈裡裡外外,堂前後廚,小廝、丫環有二三十個。都為嬴翌的餬口起居辦事。
待坐好,又有丫環侍從戰戰兢兢奉上茶水,周王纔開口:“不知嬴總兵此來,有甚要事?”
然後對李真人道:“真人自便。”
也不客氣,頓首一禮,與小徒靜明入坐。
聞了此言,李真人不由愛護道:“大人氣度派頭,令人佩服。”
嬴翌自是大喜,笑道:“我盼真人此言久矣。”
可要交出地盤,打消特權,這是如何也不能甘心的。
管家無法,隻得退下。
但事已至此,周王再無可何如。他王府當中,固然有一隊保護,卻不過五百人高低。但圍困王府的,卻有兩千五百人。何況一旦交兵,更冇法包管子孫安然。周王亦老,冇有勇氣殺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