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翌微微點頭:“亂世用重典。食人者已是牲口,殺人者亦然,不殺不敷以布衣憤。”
隨後兩匹快馬從步隊中離開出去,不久消逝在郊野中。
“喏。”
李真人道:“大人,十之三四,過分嚴苛了。”
流民坐等溫飽,百姓困苦聊生,達官朱紫則在醉生夢死,墨客文人則嘴炮無敵,除了那位端居紫禁的天子愁白了頭,彷彿冇有幾小我能從這夢幻當中復甦。
嬴翌昂首北望:“北邊有隻猛獸啊...”
很久道:“隻是殛斃太多,終非功德。”
說到這裡,他嗤笑連連:“還說甚麼過萬不成敵,滑天下之大稽!那韃子又不是銅頭鐵臂,如何就不能敵了?每年幾百萬兩遼餉,全數都餵了狗。你說我對所謂的關寧軍另有甚麼等候?”
嬴翌點頭:“是啊,我不懼韃子,他來多少,我殺多少。但北方大地億萬百姓可懼韃子?”
嬴翌豪言,麵前彷彿閃過一幕幕悲慘,嘉定三屠、揚州旬日...這些民族之哀,毫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產生!
一雙枯瘦的手將散落地上的奏摺一封封撿起來:“皇爺莫要起火,免得氣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