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翌此賊初據開封,尚未站穩腳根,若能集結重兵神速擊之,必可建功!”史可法的參謀讚畫閻爾梅道:“大人勿要躊躇,可速令劉澤清、劉良佐、劉肇基所部擊河南,既有內應,不虞事敗。”
但此人行事,向來中規中矩,固然擔憂,卻不能有涓滴作為。
四人一看,麵色烏青。
周王世子點頭:“確是不好。連這祖宗傳下來的王爵都冇了。”
道:“我傳聞周王已服從於嬴賊,自削王爵,連匾額都換了,亦不見我等,怕是不保險吧?”
世子哈哈大笑:“若奪開封,你道河北侯恂還會坐得住?侯恂督師七鎮兵馬,一旦渡河南來,還怕鎮不住開封?”
張老笑道:“周王服從,不代表周王府服從。”
道:“周王?”
他總督漕運,不但要負擔南糧北調的重擔,擔當京師以及北邊戰線上糧草所需,還要防備中原的流賊東竄,是以戰戰兢兢,殊為緊急。
周王世子便道:“嬴賊以工代賑,補葺城牆。我早已安插人手。一旦事情,立即就能篡奪城牆、翻開城門易如反掌。你我既已上了一條船,那便不能眼睜睜看著。我信賴即便遭到嬴賊血洗,幾位仍然有些力量握在手中。須得做好籌辦,一旦事起,便當中著花,必然要拖住嬴翌留守的兵馬,為史可法爭奪時候!”
“史道鄰?”
......
世子微微一笑:“自不會讓父王曉得。至於內應,父王服從,交出十萬頃良田,已得嬴賊信賴。本世子還是有些顏麵的。若史可法引兵來攻,這開城門之事,本世子一力擔之。”
因而再無猶疑。
世子道:“正因如此,纔要誅除賊人。本世籽實不肯看到祖宗基業落在賊人手中。”
周王世子見張老等人到,微微一笑,拂袖道:“請坐。”
前日裡獲得開封來信,曉得詳情,更是憂愁,便將親信招來詳談。
笑道:“眾位既然來了,想必已簽了血書?”
世人一聽,頓時恍然。
漕運相同南北,是南北之間物質交換的首要通道。現在中原淪喪,漕運的首要性愈發表現出來。
便則一起出後院,上了一輛陳舊馬車,一起走街串巷,竟來到原周王府大院的後門外。
張老道:“世子放心。”
便有侍從奉上茶水。
小廝引著張老等人專尋清幽處,未幾時,來到一處閣樓。入內,便見一錦袍中年正在飲茶。
張老邁步入內,餘者四人躊躇半晌也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