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很快墜下西山,天氣敏捷暗淡下來。不知何時,城頭上已燃起燈火。二牛和嬴翌蹲在一棵樹下,時不時張望張望。二牛冷的瑟瑟顫栗,抱著雙臂瑟縮成一團。
嬴翌心中一轉,就從黑暗中站了出來:“小二。”
那小二嚇了一大跳,隻看到一個魁巨大漢從黑暗中走出來,不由抖了抖。
二牛道:“來過幾次。”
嬴翌擺了擺手:“應有之理。”
二牛也走了出來。
兩人遠遠分開,嬴翌看看天氣才道:“天就快黑了。等入夜我們再出來。”
嬴翌皺著濃眉想了想:“見機行事。”
二牛茫茫然,嬴翌說甚麼他就做甚麼,一口把木棍咬住。
這烏漆嘛黑的,難不成要一個一個院子去找,一間房一間房的去拍門?
嬴翌一隻手抓住二牛的脖子,一隻手托著他屁股往上一推,悄悄鬆鬆就把二牛百多斤的身子推上了城牆。隨後腳下用力蹬地,一竄也上去了。
宋滅之際,有十萬人蹈海赴死。明亡之時,如許的人已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