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叔點了點頭:“如果是流賊,那他的所作所為,代價不成謂不大。”
“老爺賢明。”青年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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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躬身道:“小人已安排人手藏於洞口四周的民居中,隨時監控環境。西山居的老賊也已悄悄提回,正在牢中審判。”
鄭允芝笑了起來:“我也是惜才。此人單槍匹馬,要為鄉親報仇,可見派頭不凡。固然我不太信賴他曾將一隻虎殺的落花流水,但必然有些本領。現在國事艱钜,恰是因為人才流落江湖的原因。若聽任流落,未免又是個李闖之流。不如收之。”
見過一班新部下,嬴翌還把兩個總旗官留下,扣問了一下環境。
鄭允芝嗯了一聲,思忖道:“那孫秀才我是曉得的。李秀才便更不必說了。既然與這報酬伍,想必不是賊寇。恐怕也是草澤當中的短長人物。”說到這裡,他微微歎了口氣:“世道狼籍,草澤叢生。深山當中藏猛虎,大澤內裡隱蛟龍。欸...”
隨後轉言道:“嬴哥兒,你感覺縣尊以後對你會如何安排?”
這兩個總旗官,都是葉縣本地人。按理說此時葉縣人去樓空,家眷親族不在,這些本地青壯兵丁應當民氣惶惑纔是。但卻並不是嬴翌猜想的那樣。本來葉縣的百姓的確是遷走了,但並冇有遠去。
懷叔放下心來:“老爺思慮全麵。”
“我之前覺得官兵民氣惶惑,冇想到縣尊早有安排。”嬴翌跟孫秀才道:“葉縣的百姓,也都被鄭縣尊安設在方城山,讓我好生驚奇。”
“老爺的點評的或許過了吧?”懷叔疑道:“固然此人氣度分歧於凡人,但要說猛虎蛟龍,怕還不及。”
孫秀才訝然道:“這事我也不知。”
鄭允芝許了嬴翌百戶之職,下轄一個百戶,一百一十二人。嬴翌已經見過了新部下,隻是見一麵,混個眼熟,也冇多說甚麼。在嬴翌的心目中,這隻是臨時的,權宜之計。他並不想參軍或者當官。
二牛也在一旁,著甲配刀,他樂的跟甚麼似的。
而這些百姓藏於方城山中,不但安然了,也能穩定軍心,讓兵丁們放開手腳。
鄭允芝並不是讓百姓自餬口路,而是跟嬴翌安設小王莊的倖存者一樣,把這些百姓,安設在了方城山中某處。
嬴翌思考道:“我看縣尊手裡人手不敷,總會有安排,等著就是。”
嬴翌曉得以後不由心中暗歎。
鄭允芝搖了點頭,便轉開話說道:“我已招攬於他,臨時做個百戶,服從帳下。贛西來的軍餉,不日就要到達,而流賊已曉得動靜,我正愁人手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