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撫掌道：“天佑我也，天佑我也！”
虎大威瞪了信使一眼，卻無言以對。
“首級就在城外，降兵就在塔山。”
“督師，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眾將更是無言以對。
他雖是文官出身，卻擅軍略。聞聽塔山來報，當下心中一跳，就想到很多，不由一下子站起來：“快快報來！”
洪承疇無可何如之下，隻得率軍出寧遠，浩浩大蕩十三萬，奔鬆山，眺望錦州。
洪承疇目光驀地必然，一甩馬鞭，馳上前，翻身上馬，不顧身份，撲到一輛大車前，渾然不覺肮臟，不避氣味，一把抓起一顆頭顱，細細一看，怔了怔，頓時大笑出聲。
就有塔山來的信使入了廳中，先是一拜，然後奉上書帛一封。
那信使又道：“我家總兵在塔山獨一三千兵馬，還都是老弱病殘。這遼東空中上，除了督師這裡，那裡另有兵馬能擊敗八千韃子？”
吳三桂笑聲戛但是止。
一刻以後，親兵來報：“非是如出一轍。”
“阿濟格公然授首？”
見洪承疇等人到來，眾官兵趕緊讓開一條路，世人騎在馬背上，就瞥見數十輛大車正一溜子停在那邊。
道：“趙懦夫的豪舉，小人親眼目睹，分毫不假...”他急道：“不信眾位將軍且看那頭顱暗語，皆是普通無二啊！”
他拍了拍太師椅扶手，正聲道：“諸位聽我一言。韃子凶悍，不能正麵相抗。可陛下下旨催促日急，錦州祖將軍處也已被圍近月，矢儘糧絕就在麵前，不得不救。我意雄師傾巢而出，以多壓少，以勢壓人，迫韃子撤兵。本督已有詳細戰略，各總兵將官須得依計行事，突進不得過，非傳訊而不得退。”
洪承疇道：“建奴驕狂，黃台基親率雄師至堡外窺我兵勢。眼下錦州被圍，祖將軍求援日急，陛下又連連下旨催戰。諸位都是我大明的悍將，不知可有戰略教我？”
那大車上，一顆顆人頭累成小山，以石灰醃製，雖看不清臉孔，卻能瞥見那頭頂一小撮老鼠尾巴！
此言一出，眾將皆翻白眼。
“真有其人。”
洪承疇眼底閃過一抹無法。
“塔山？”
見洪承疇神采降落，那眾將雖各故意機，卻也感同身受。山海關總兵馬科躊躇半晌道：“黃台基隻要五千兵馬，不若雄師出城，將其撲殺？”
就有擺佈親兵上前，每一輛車抽出三五個頭顱，細細對比。
信使拜了一拜，道：“趙懦夫欲取韃子天子的人頭，祭其父母。但他怕一人之力，被那韃子天子跑了，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