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起行軍過來,趙昱一邊在實際中印證兵法的事理,一邊也未曾放鬆了對軍隊的練習。一邊急行軍,一邊練習。
由是這些人更是可愛。
實則非論懷遠還是鳳陽,都在這些流賊的窺測當中,瑟瑟顫栗。
崇禎八年,獻賊破鳳陽,掘了太祖皇陵,此等罪過,實在令人髮指。
帳下諸位將官頓時凜然,齊齊起家,抱拳高喝:“定不負參將所托!”
行軍鼓譟者,十鞭。擾民者,五十鞭。害民者,償命。
二則軍紀方麵,終究能勉強做到令行製止。
又四日,過濟南府,至兗州府。
此話直的令人髮指,毫不諱飾。
一句話,看不上他們。
“其一,是否要知會鳳陽總兵黃得功與泗州總兵王憲?”
黃得功瞥見趙昱出來,稍稍一打量他的著裝,就曉得,這必然就是那廣傳官方的遼東戰神。
恰是借了他天子嫡宗子,儲君的身份,才氣做到這統統。不然換小我來,就算十年、二十年,也不必然有這份家業。
“其二,革左五營流賊,雖節製著壽州和霍丘,霍丘還是他們的大本營。但大彆山就在旁側,須得謹防其逃入大彆山中。”
所謂兵過如梳,說的就是他們。
趙昱策馬中軍,楊和跟在一旁,親兵張統領在另一側保護。
趙昱一聽,眼睛就眯了起來:“黃總兵?”
太子籌辦的乾糧,不但五穀雜糧俱全,此中還稠濁有肉鬆。非論乾吃,還是泡水,味道都還不錯。
現在六年已過,皇陵重修,但是卻已不複昔日矣。
趙昱沉默半晌,奮發道:“待得太子即位,妖氛天然一掃而空。”
但中原各處所軍隊,就冇有這些顧慮。因為流賊,本就是活不下去的農夫轉化而來。常常這些處所軍隊打不過,或者冇追上流賊,隻要看到村落,先殺了再說,把人頭拿去,謊報軍功。
他目中寒光一閃:“那等流賊,覺得逃入山林,便可高枕無憂。卻也不知,我趙昱在山裡餬口了十年。我隻需一人一口鐵錐,就能把他們殺個一乾二淨!”
趙昱展開輿圖,掛在劈麵,指著輿圖上的壽州、霍丘,又指了指北邊的亳州,正色道:“革左流賊,就在霍丘一帶,其壽州,也是其節製範圍。再看亳州。我雄師南下,獻賊便已從河南東下,此時也不知亳州是否淪陷。”
並且太子為軍隊籌辦的乾糧,與平常乾糧卻也分歧。平常軍中乾糧,若以五穀雜糧所造,實則已屬上乘。但這年初,軍中的乾糧,多以糠麩做成,底子難以入口,飽腹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