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牽著武庚,一步步逼上陛階:“你若另有半分知己,怎能殺妻殺子?你如有半分大誌,怎能昏聵如此?你如有半分孝義,便該當自絕於祖廟!”
鬚髮皆白的姬昌端坐上首,姬發、姬旦及文武眾臣皆在列作。
統統便灰塵落定。
又喝道:“眾文武,新王即位,還不速速陛見!”
言罷一把將帝辛扯下陛階,回身扶著武庚坐上王位,便則躬身一拜:“大王!”
申公豹將命魂牌交給新王武庚,道:“合該大王掌控。”
“你!!!!”
半晌後,為首的一個鬚髮斑白的修士道:“丞相如此作為,恐非不好。”
不久,文武大臣皆受詔而來。
這十餘位供奉皺眉切齒,最後終究還是丟棄了帝辛,隻對那才幾歲的新王武庚陛見。
商容大喝一聲,拜道在地:“臣,商容,拜見大王!”
申公豹轉過身來,麵向帝辛,麵無神采:“先王將亂世拜托於你,你且摸著胸口說一說,你做了甚麼?大廈將傾,你卻不自知,昏聵如此,殘害忠良。我二十載儘力,如何能一朝付諸流水?西岐異誌,正清算兵馬,你卻放走姬昌。寵任奸佞,渾不顧天下興亡。大商數十代,你有何顏麵去見商湯?!”
就聽帝辛吼怒:“申公豹,你安敢如此!”
若帝辛稍稍賢能一些,哪怕不賢能,平淡一些,隻要不昏聵,大商也能蒸蒸日上,西岐那裡有機遇取而代之?
就聽姬昌感喟:“我原以申公豹坐視朝廷混亂,此人不過如此。雖有治國之能,卻無狠心定奪之力。看來是我想差了。他現在廢了帝辛,再立新王,自將軍政大權一手握住,以其能為,怕是難以善了啊。”
薑尚早至西岐,姬昌不在時,姬發主政,為其所重。
商容麵露驚色,趕緊近前低語:“丞相這是何為?”
西岐。
“拜見大王!”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齊拜倒。
申公豹作為丞相,竟稱‘帝辛’而不叫‘大王’,此大逆不道。但申公豹聲望昌大,不管奸臣忠臣,皆以為是有啟事的,以是都溫馨下來,靜等不提。
這一乾供奉,倒是騎虎難下。
未幾時,便聽罵聲:“申公豹安敢擾寡人玩樂!”
此言一出,眾臣鴉雀無聲。
帝辛狼狽爬起欲撲,卻被一旁商容一把拉住。
申公豹抬步走下陛階,一把拽住帝辛,麵向十餘供奉,淡淡道:“新王即位,爾等還不速速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