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崇明島一應安設安妥，鄭五揮師，直奔通州而去。至戌時，水兵艦隊到達通州，與揚州府君王源彙合。
“不知你可曾記得，崇禎七年之時，本都督還曾與你有過照麵。”鄭五打量著鄭森，臉上暴露一抹笑容。
鄭五道：“大老爺和政務總理大臣皆曾手劄你父，卻不得覆信。現在交兵，便在所不免。你便跟在本都督身邊，遲早聽用就是。其他的不必多想。”
鄭允芝現在名噪天下，作為夏王嬴翌的政務領袖，那個不知？早在應天之時，北方的一些動靜傳來，鄭允芝之名便為鄭森所知，曉得是金華鄭家的那位叔父，鄭森亦曾感喟。
鄭森的鄭家，與金華鄭家，說來曾是同宗。本籍皆河南固始。隻不過分隔已久，到崇禎年間，纔有所聯絡――還是因鄭允成買賣之故。
官方禁海，海軍衰弱，是以不能兼顧海防，反倒更培養了貿易私運的繁華。東南本地官商勾搭，通過私運打劫無數好處，而這分文與明廷無關。
他回想半晌，踟躇道：“當初...鄭允芝叔父...”
至於通州，此通州非彼通州，京師西有一個通州，這裡也有一個通州。通州便在長江口內北岸一處，相鄰海門。
厥後禁海，直至於隆慶年間開海，纔有所規複。但隆慶後又禁海，因而官方海軍隨之式微，造船技術隨之封存。反倒是官方的造船業更加發財――東南本地地區的貿易私運活動，向來冇有被製止過。
福建海軍固然刁悍，屢與南洋的西歐殖民者交兵，從其手中篡奪好處，但崇明島這裡，隻五十艘戰船，人數不過千人。麵對數十倍兵力的山東水兵，鄭森無能為力。
嬴翌的水兵固然組建起來，戰區人數滿員，但人數充足，戰船卻不敷。
冇想到現在就碰到熟人了。
鄭允芝遊學，便在福建拜訪過鄭芝龍。當時候鄭芝龍已經被熊廷弼招安。
不過鄭森冇有。他就是被鄭五親手活捉的――麵前這個三十來歲的夏將一躍數丈，力大無窮，在他麵前，鄭森如同一隻小雞，冇有涓滴抵擋之力。
當前嬴翌麾下，一個戰區有兩個軍級體例，分左、右兩軍。每個軍級體例下，有兩個校尉，分前、後校尉。每個校尉之下四部，分甲乙丙丁。崇明島駐一部三千兵力，共同炮台，大略是綽綽不足了。
對於山東水兵而言，這應當是水兵建立以來的第一戰，但仰仗火力上風、諜報上風和兵力上風，擊敗戔戔不過千人的鄭森所部，鄭五並不感到多大的成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