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有力著力,有錢出錢,儘快把架子搭起來。
早前嬴翌據京師,崇禎退位滅明,又傳聞嬴翌要與東虜大戰,這應天諸舊臣還彈冠相慶來著,感覺是狗咬狗,逆賊短長,東虜也不差,恰好打個兩敗俱傷,他們這些舊臣便能夠順勢跳出來了。
“阮大人所言極是。”
“事已至此,另有甚麼好說的。”高雄圖道:“魏國公,諸位同僚,逆賊迫帝退位,大逆不道,天所不容。我興義軍,怕他來哉!”
史可法氣得鬚髮張揚。
這一番,看似很有服從,但在舊臣們散去以後,背對彆人之時,一個個神采都極沉重。
福王是明主嗎?可有賢明?!
“不成!”史可法駁道:“阮大人此舉乃是養虎為患。把福建送給鄭芝龍,一則於國法分歧,二則阮大人又怎能料定那鄭芝龍不會成為第二個逆賊!?”
在坐的都明白,大明朝的軍隊,都是紙糊的。與東虜曆次大戰,無不以敗北告終。所謂的幾次大捷,也不過是遮羞布罷了。比方袁崇煥的大捷,傳聞用炮打死了努爾哈赤,但冇撈著屍身,誰曉得呢?殺個百十人,便可稱之為大捷,但較之於己方的喪失,這點戰績完整能夠忽視不計。
徐弘基思忖著,緩緩點頭:“好。”
這話就成心機了。
世人能同心嗎?力可凝集?
阮大铖又道:“我不能料定鄭芝龍會不會是第二個逆賊,但他現在不是。嬴翌逆賊勢大,是最首要的仇敵,不能因為鄭芝龍能夠會是逆賊,就不消他,要不然誰來抵擋夏賊?!因噎廢食麼?!”
徐弘基撚鬚沉吟道:“鄭芝龍的確可堪一用。然此人恐怕不好相與。當初熊廷弼在時,與鄭芝龍交好,朝廷才氣竭力招安此人。然此人向來聽調不聽宣,如何令他率軍而來,心甘甘心抵抗逆賊?!”
“國公,這動靜真的獲得確認了?”
“可...”張慎言踟躇半晌,道:“逆賊能破馬士英等,然那建奴卻非劉澤清之流啊。”
高雄圖頓時麵紅耳赤,就要整編,卻聽阮大铖道:“逆賊凶悍,現在破了韃虜,再無內亂。其據大江以北,勢成矣!惟今之計,不是會商如何出兵去征討他,而是防備他出兵渡江來攻!”
崇禎宣佈明滅,便推朱由崧上位,在法理上實際站不住腳根。隻是借明廷最後一絲餘蔭罷了。
這等日薄西山,可有盼望?
“福建海軍都督鄭芝龍可堪一用!”史可法俄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