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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袍白鬚的老羽士負手長歎:“那一日天維分裂,星鬥墜落,大地動亂,萬靈滅儘。欸,尤自記得那尊大仙,橫臥大地之上,真身以千萬裡。每見這峽穀,那滅世之禍,便如麵前。老道多少師長同門,徒子徒孫,皆刹時作了飛灰,欸欸欸...”
那黑袍修士不覺得然:“修為衝破乃是功德,何必作此後代態?都是老不死了。你先走一步,我等三人隨後就來。至於不捨,待修成大神通,莫非還回不來?”
又道:“此來我早有所料,隻是心存幸運罷了。不過他固然算到我要來這裡尋他,卻不知算不算獲得我誓不罷休?”
枯榮仙君沉默。
萬象仙君心頭稀有,便則有些手腕暗施不提。
黑袍修士道:“你天然不需安排。你門下幾個皆是根性出眾的角色,倒教人好生戀慕。”
“有道是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一其中年模樣的女修士感喟道:“萬靈儘滅,蒼穹近乎崩塌,大地至上,留下這千萬裡絕域。不料卻成了你我磨礪道行的寶地。”
萬象仙君搖了點頭,回身便走:“我知其人,必不在此。走罷。”
隻留下萬象、枯榮二君,寂寂沉默。
枯榮仙君驚奇看了萬象仙君一眼:“你這位老友公然手腕了得,竟算到其間。”
物競天擇,如是罷了。
“你道是福報,我卻不覺得然。”最後一名麵如鐵石,神采冷酷的黑袍老道淡淡道:“生靈滅儘,不過是因為你我螻蟻。若得修為高深,能護的天下,又那裡來的災害?”
天仙氣機如刀刻斧劈,在大地上留下幾近永久不滅的烙印。自當初那天外大仙跌落天下,氣機橫掃滅儘朝氣,獨餘下少量一些榮幸的生靈。尤以幾個男女老道為最,厥後每百年,都到這大峽穀外一聚。
白袍老道微微點頭:“倒也有些安排。卻也不過分憂心。其間經曆大難,生靈幾儘滅,天下泛博資本繁多任憑棄取,你我四人又是至好,守望互助,那裡有甚麼好安排的。”
“術業有專攻,何況金仙道君有所顧忌,再則又要兼顧大道循環之事。休看老祖斷交,然以我之見,這天一道人於老祖而言,怕也不過如此,隻將以你我去殺他,殺不殺得,冇甚首要。擺佈比不過大道循環。”萬象仙君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