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翌把他扶起來,笑道:“我如何怪你?你也是多想了。我滅明,為的是炎黃諸夏。大明雖廢弛至斯,但也是人道輪轉。洪武擯除韃虜,規複中華,我深敬之,何故壞其陵墓?”
奪天下不是兒戲,嬴翌亦非流賊。
閻爾梅一怔,道:“或可東進淮安,占邳州、宿遷,遏守大運河,截斷明廷與江南的聯絡。”
嬴翌皺了皺眉,昂首看那道人,道:“我不曉得人是誰,卻如何將我將士攝心利誘?”
兵丁慚愧,接太短劍一拜,緩緩退了出去。
明白了嬴翌的企圖,閻爾梅歎服之際,又暴露一抹遲疑,道:“主公若攻鳳陽,這洪武祖陵...”
張天師大驚失容,那裡敢讓兵丁死在此處,忙拂袖去打,兵丁遁藏不過,被打落兵器。
說著話,嬴翌在鳳陽府中間位置按了下去:“若我攻中都鳳陽,圍困洪武祖陵,你道如何?”
張天師趕緊退避,躬身不改。兵丁雖有勇力,卻沾身不得,更是切齒仇恨。
“大人氣度包辦日月,貧道心誠服之。”
嬴翌大笑:“先生休要將我與流賊相提並論。”
嬴翌聞言,哈哈大笑。
隻此一策,便可打亂明廷在淮南的統統安插,將河南摘出去,不至於被烽火侵染。
道:“先生之策,倒也不差。不過卻不保險。”
此時,那醒過來的兵丁氣憤欲狂,早把短劍拔出,眼紅吼怒:“道人受死!”
那兵丁停止,稱身跪倒:“主公,部屬保護不力,導致妖道近身,該死!”
“那便是湖廣。”閻爾梅道:“自巴東出川,入湖廣,擊南陽。”
張天師這邊又是一拜,歎道:“大人麾下將士剛烈至斯,其心誌皎皎,貧道誠不該仗著神通胡來,幾乎好人忠義。”
嬴翌拂開棋子,伸指沾了些茶水,在棋盤上劃拉。
是以便要揮兵北上滅明,亦要謹防河南有恙。
閻爾梅思忖半晌,道:“主公賢明。主公雖據河南,但光陰尚短,手中吏員捉襟見肘。又要引兵北上滅明,冇有多餘精力兼顧占據關中。”
流賊流竄天下,這裡不利落跑就是了,不存在根基盤的題目。嬴翌卻要顧及著河南根基盤。
嬴翌壓下氣血,淡淡道:“天師也是個明事理的。”
他站起家來,一身氣血隨之湧動,化作一道紅光沖天而起,仿若大日騰空,熾的閻爾梅頓時冒汗,連連退避開去。
他見嬴翌淡然,似要脫手,不敢怠慢,忙一甩袖,解了兵丁神通,頓首拜道:“龍虎山張玄正拜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