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翌緊咬著嘴皮,已經明白過來。
嬴翌一人一棍,往流賊營地中心殺去,碰到一個打死一個,砍瓜切菜普通,短促的慘叫聲,與嬴翌一聲聲‘官兵來了’的呼喊,更加劇了流賊的發急。
嬴翌悶吼,如高山炸雷:“一隻虎!”
被畜牲欺侮,又家破人亡,張家嫂子她們已經冇有活下去的慾望了。他們逃出來的時候,撿了嬴翌殺死的賊哨的刀,逃到這裡以後,又支開了幾個青壯,然後一起他殺了。
嬴翌舉步急追,常常有老賊禁止,雖被嬴翌打死,卻終究不見了李過的蹤跡。
張家嫂子脖子上是一道刀痕。
狂吼一聲,好似夜梟,淒厲痛恨。他掄起奪來的一把樸刀,一刀把一顆枯樹攔腰斬斷。
隨後一個回身,又冇入火海當中,所過之處,統統的屍身都化成灰灰。逢著狂亂的流賊就是一刀,再奪其真靈。又追出樹林四殺流賊,一向殺到視線裡再也看不到一個鬼影子,這才拄著幾近已經鈍了的樸刀,微微喘了幾口粗氣。
“不消說了!”
兵馬炸營,大火漫天,李過也曉得迴天有力。聞言也不說話,一把扯來一匹馬,翻身就上:“走!”
“找到你了!”
“冇事。”二牛道:“我看到幾個流賊,都往南邊逃了。”
他咬牙切齒:“天涯天涯,我必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