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昱心中出現陣陣明悟:“待得五臟五行全數斥地出來,再來摒擋身軀其他各處穴竅。有五行均衡彈壓,當就不會產生太大不測了...”
另有兩千人,趕著牛馬牲口拉著二十輛板車。板車上,是一些銅鐵鍛造的大師夥,那必然是炮!
“便比方師父所言,把工夫當作養髮展命來練的,是一種味道。當作進身之階,習得文技藝,貨與帝王家的,又是另一種味道。我現在工夫出神,行斥地穴竅之豪舉,前無前人,自當有另普通味道。”
“之前渡那河,當是小淩河無疑。”
趙昱長身而起,短褂赤腳,未曾有襤褸之氣,更有一番切近天然的宗師氣象。
“不過我隻一人,他警戒歸警戒,既是天子,當以大事為主。想必首要精力,仍然要放在朝廷雄師上。他若不動,我不好脫手。他若一動,便有馬腳,我抓住馬腳雷霆一擊,不怕他不授首。”
便見他長身而起,幾個健步出了林子,舉目眺望。
“做那朝廷鷹犬,我不屑為之。藏身於山野之間,與日出日落為伴,與林木禽獸為友,亦非我所願。斥地穴竅之路,我現在已摸索出更通俗的味道,一定不能走出一條屬於我本身的路來。”
“如此,等滿身穴竅皆斥地出來,那便是...便是...人中之仙!”
大略一刻餘,影影綽綽的,趙昱終究看到遠處黑暗中,一條長龍正在連綿。
如此,氣血如潮,彭湃當中,虎嘯陣陣,又異化珠玉之聲,彷彿一曲美好的曲子,在這林間來回泛動。
此中有馬隊五千,餘者大抵三千。有一千看模樣是正規軍的模樣,也都是老鼠尾巴鞭子,但看那模樣,卻清楚是漢人無疑。
非得要取了那韃子天子的腦袋,才氣平了心氣。
“大隊人馬...起碼數千!”
“今已第五日,死在我手中的韃子已近兩千。這些牲口每死一個,就讓我對工夫的瞭解更深一分,倒也是死得其所。”
便就取了幾片樹葉裹住人頭,用樹皮栓牢,一手扛刀,一手提著那款項鼠尾辮,閒逛著一顆頭顱,信步走出樹林,朝著遠處韃子大營方向望瞭望,直直繞開,奔寧遠方向而去。
趙昱盤膝坐在樹下,搬運周身氣血,周遭周遭數丈以內,便熾熱如火。樹苗雜草,半晌才工夫就被炙烤的奄奄一息。
“人之身軀,五行均衡為先。五行不衡,就要抱病。我現在斥地心竅,火行大盛,已有不平之象,若非我身軀刁悍,能夠保持,換一個淺顯人來,早就心火多餘燒死了。再要將心竅全數斥地出來,怕是也壓不住。須得另取一竅,覺得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