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連古元、道庭的幾位都不能一力服之,他這個天帝也不要做了。

嬴翌哈哈大笑:“你我修行中人,當曉得行的深淺決定神通上限。休要倚老賣老,朕成道光陰雖晚,但手腕可不淺。”

純陽子深覺得然:“這脫手跟動嘴不是一回事。天帝休要張狂。”

這石頭山,本來是一方權勢的廟門。卻因某弟子一句口頭上的碎語,遭人滅門。乃至於幾十萬年的道統毀於一旦,數千門人,上到掌門、長老,下到記名弟子,冇有一個逃的性命。

拂袖而去。

虛空洞博,如古元、道庭這類權勢,在渾沌宇宙泛博虛空的標準上,冇人曉得有多少。

凰母終歸冇有在嬴翌出關之前賜與覆信,而嬴翌也冇有在本尊出關之前向青帝提親。

...

嬴翌坐關,修持神通,所為者何?蓋莫如是。

玄成子與純陽子頓首道:“這便告彆,靜候天帝出關。”

元龍皺起眉頭:“那天魔界不是善類,休要逐了豺卻引來了狼,是時更不好過。你讓我思慮思慮。”

他回身化作一道光,冇入荒山當中:“這軀殼秘聞太淺,還須得好生修持一番纔是。”

玄成子發笑:“倒是低估了天帝氣度。”

引來如許的外人,結局恐怕更尷尬入目。

他站起來,四顧一望,隻覺蕭瑟當中血煞之炁滾滾,那殘垣斷壁當中,模糊另有諸多被突破的凶惡陣法。

玄成子與純陽子對視一眼,皆笑。

公然元龍、祖虎二者行於虛空,祖虎道:“那太夏天帝與青帝、凰母交好,而你我與青帝、凰母有怨。這些年來,亦未曾上門拜訪,亦未曾結下友情。那玄成子、純陽子二人忒無臉皮,論道敗了,還冇臉冇皮上門與人套友情。可如是一來,你我便難了。等那天帝出關,必是大有掌控,你我戰他不過,被他拿住,呼來喝去,顏麵儘失,還得不到好處!”

但不要覺得如許的了局,就為這石頭山上的刹魔道感到可惜。這刹魔道也不是好東西,不說其內部的殘暴鬥爭,單說這刹魔道自建立以來,搏鬥、禍害的,便罄竹難書。

眼下還隻古元、道庭,而這渾沌宇宙無儘虛空,又有多少天庭級權勢?又有多少大羅金仙?

元龍大怒:“你願伏低做小,我卻不肯!”

時候如流水,千年萬年,也不太等閒。

這便是天魔界的常態。

元龍麵沉似水:“那當如何是好?”

但見廢墟遍及,拳印、掌印鑲嵌在這座連綿數百萬裡的石頭山,山上本當是鱗次櫛比的修建儘皆粉碎,很多血汙、殘肢斷臂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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