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薛鴻杉飄忽的聲音讓她心中一緊,想想剛纔她的狠辣,不曉得這位心機叵測的二蜜斯到底還要做些甚麼事情,不由悄悄退後一步,出了一手心盜汗。
走到窗邊,內裡小露夜色,雨水越來越多,街道上亮晶晶的,彷彿流淌著無數條小溪。內廳已經有人到處行走開燈,不大一會兒人聲遠去,屋外的雨聲竟然變得格外清楚。
薛鴻杉很有興味的看著她顫抖到幾近拿不住茶杯的手,一副老衲定定的模樣。黃鸝嘴唇一咬,心一橫,把那杯子往桌上一放,哭了出來。
黃鸝模糊抽泣,不住的點頭。薛鴻杉歎了口氣:“我也並不知那物件這麼熱,本就是想讓你端會兒,冇想用心燙你。等我親身拿藥給你,你就不要去找彆人了。免得這件事被其彆人曉得了,該看不起你了。行了,你下去吧。”
薛鴻杉讓黃鸝留下本是另有事情,如此一番她倒不焦急申明真意,而是悠哉打量起她來。這丫頭人不大,倒有幾分姿色和聰明勁兒。薛鴻杉心中忽生玩意,便用心抄了手,冷著芙蓉麵,神采俄然變得凝重短長,一雙美目冇了昔日的親熱,不怒而威的看著她。
薛鴻杉內心嘲笑,曉得這茶水燙人,便是再好的瓷也架不住這麼拿著。黃鸝常日裡的行動她看在眼裡的,這個丫頭愛拍本身馬屁,也比其他丫頭短長,順著有好話說,逆著也有狠話撂,是個不折不扣的勢利小人。薛鴻杉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她半晌,餘光中見管家在門口盤桓遊移,手裡握著那門把手,就是不捨得關,心想麵前這丫頭還好玩弄,那管家但是小我精。看他那副欲走還留模樣,薛鴻杉敏捷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雖是一刹時,倒是冷厲無雙。那管家唬了一跳,忙利落關了門。
白眉細心而快速的看了看,小聲道:“蜜斯還等甚麼,現在剛好的機遇,冇人。”薛鴻杉噗嗤一笑,美目在黑暗中閃著波光:“我還不是在防備管家阿誰老賤人,此人獵奇心太強,若不是看他管人有一套,早就打出門去。”她不顧雨水殘虐落在俏臉上的濕冷,眸子在雨夜裡顯得更加現亮,像一隻蓄勢待發的小獸。伸手謹慎翻開鐵門,神采又規複了以往的親安靜:“我說白眉,你中午給我媽的湯裡下得東西,乾勁但是夠用。不過,這事可不準有差池。那但是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