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聊，仆人來報，本來是孟金靈到了。趙寶如和潘梅琳互換了一下眼神，想起方纔那番談吐，都顯得有點心虛。
趙寶如這才真的被吊起胃口：“如何，竟然有此等希奇事?mm可看清楚了？”潘梅琳急得一個勁兒點頭：“千真萬確。”趙寶如迷惑不已：“如果個外埠人，那或許就不是甚麼正了八經人家的女人。”潘梅琳的臉上立即泛動著鎮靜：“姐姐的意義是，她是個燕子窩出來的？”趙寶如的眼裡劃過奪目：“最好也不過是個伶人罷了。”潘梅琳細心想了想：“或許還真不是。平時也看過戲，依那小女人的風韻氣度，不像從風月場上出來的女人，且她這類姿色的若出來唱，不會冇風聲。”趙寶如嘲笑一聲：“你覺得必然要搔首弄姿纔是野雞？大書寓那頭的個個都拿得起龍鳳呈祥家的羊皮包，出去喝茶說話彷彿是哪家太太。說句不好聽的，遠了不提，就講阿誰孟金靈。”潘梅琳事不關己的偷笑一下，道：“姐姐的眼如何如許鋒利。隻是人家孟金靈早就離開苦海了，嫁給上海灘的大老爺，獨享恩寵，再磨個幾年，另有幾小我記得她那些當過伶人的日子。”趙寶如不客氣的輕推她一下：“你瞅瞅，酸溜溜的做甚麼。莫非mm還用得著戀慕她？”潘梅琳的神采變得有些落寞：“我就說姐姐眼睛毒，實在我是有些戀慕。伶人又何如，人家好歹有個男人。我和姐姐不說外人話，這麼些年，我帶著妮妮過得也不壞，不愁吃穿又安閒，提及來也冇那麼多煩苦衷。但是看到佟小秋為了她家女人找去處焦急，我也想到我家的阿誰。我一個女人，又是個孀婦，再強也實在撐不起流派。家裡如有個老爺，馳名有姓的，將來妮妮找人家氣勢也足，不然真是給妮妮打了大大的扣頭。孟金靈能找上杜牧鏞那是因為她年青標緻，又有一副黃鶯嗓子，我徐娘半老，又帶著個妮妮，低不就高不成的，實在冇個依托。”
孟金靈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紙包，翻開層層包裹，遞到趙寶如和潘梅琳跟前：“這是我弟弟在當鋪當值的時候淘來的尖貨，姐姐們看看，可希奇嗎？”趙寶如先接過細心察看一番，隻見一塊水頭實足的碧綠翡翠，雕鏤成美女款式，非常惹人愛好，不由嘖嘖稱奇：“這但是塊好東西，如許精美標緻呢。”潘梅琳也湊過來瞧，趙寶如看著翡翠美女笑道：“細心看看，這個女人還和孟mm有幾分類似呢。”潘梅琳回聲擁戴：“可不是，活脫脫一個金靈的少女模樣。”孟金靈安靜的笑笑：“歸正不是我的，傳聞是有一個頗窮酸的小丫頭去當的。我弟弟也是個愣頭青，他剛到牧鏞的鋪子當值，還冇學會甚麼識寶的工夫，一開口就給人家一個酸價，二百銀元多一分不給，誰想他愣，那小女人更勝一籌，竟然二話不說，甩手就出給他了。厥後店裡頭的教員傅清貨，一下看到這東西，驚了一跳。跟我弟弟說是個無價寶貝，他這才恍然大悟。冇想到傻人有傻福，白白撿了一個大便宜。這幾天我悶得慌，他就拿這個希奇東西逗我高興，還給我講了這個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