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消天子你操心了,哀家自有分寸。”太後不給夏元琛說話的機遇,“天子,你先歸去吧。”
“母後……”
張淮慶輕聲應道:“萬歲爺,何事?”
夏元琛皺眉,他來回踱步,轉頭叮嚀道:“去靈秀宮,不消擺駕。”
白謹心未安,做不來經心全意,若她聽任,隻怕夏元琛會是兩人中讓步的那一個。那樣的結果,太難預感,這類未知,讓她不能不謹慎對待。
讓屋裡的宮女都退下,夏元琛直接問謝靈姝道:“含之在那裡?”
“她是無辜!”
等目視夏元琛走出去,太後仍覺肝火難消,她獎懲白謹本就不是因為白謹有錯誤。隻是她發覺夏元琛邇來對白謹較之以往更是分歧了,她不反對夏元琛後宮充盈,隻是,被帝王另眼相看有本領獨寵後宮的人不可,進了帝王內心的人更是傷害的存在。自古女子相夫教子是本分。可亂國禍國之女亦很多,就算她不忌諱白謹以往經曆,可她畢竟心存他念,定不會甘心做一個按宮中端方放心折侍皇上的妃嬪。
夏元琛看謝靈姝兩眼,回身就要分開。
你是我生射中濃墨重彩的全數,我卻還不如你用心凝睇的一頁書。
夏元琛看向謝靈姝,半晌,長歎一口氣,對太後說道:“母後,朕可否問一句。母後決定如何懲罰白謹?這幾天白謹在那裡?”
謝靈姝斂眉:“未說。不過她明天讓掌罰嬤嬤替她傳話給皇後,說事關小太子。但願能與皇後一談。”
謝靈姝點頭道:“是,臣妾曉得了。”
謝靈姝來到慈壽宮的時候,發明夏元琛也在,稍稍有些吃驚,但看太後神采有些冷冷,也猜到了些甚麼,太後極少會乾與夏元琛做的決定,能讓她心生不樂,這段時候裡,還能有甚麼?
謝靈姝有些訝異太後的狠惡反應,轉念想到小太子身上,深知太後對小太子格外用心,也能解釋得通。遂不做他想:“她確切如此說了。臣妾感覺她的話有些深意,也不敢冒然去跟皇後孃娘說,以是先來跟太後叨教。”
“天子。你堂堂一國之君,莫非要為了一個丫頭跟哀家鬨?成何體統!”
“她如何能和皇上比擬,皇上貴為一國之主萬金之軀,庇護好皇上是理所該當的事,臣妾也感覺此次得好好措置,該大懲小戒以免其彆人效仿。若不然,事情傳開了,不免有人胡亂測度白謹與皇上,如許有損於皇上顏麵,更倒黴於嚴肅。”
“莫非我不無辜嗎?一個是同枕共眠夫君,一個是昔日情深的姐妹,成果卻成了我夾在中間進退都是錯。”謝靈姝泣不成聲,“皇上,她是堯瑱的老婆,她內心想的是彆人,如許你也感覺她比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