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梁管家辛苦。”含之說,“夫人需得好好療養,帳本送來我瞧瞧,如有不清楚的處所,我再找夫人問清楚。不過,我初度理這事,很多破鈔點時候,要勞煩管家多操心了。”
兩天話問下來,含之可真是有些吃驚,即便曉得這府裡人都各藏著心機,也都為各自好處各自算計,但是還是不得不感慨那種藏於無形中的勾心鬥角和算計,明擺著本身個兒都有些戰戰兢兢的了,還是不會健忘“不謹慎”說漏嘴甚麼的將汙水往不紮眼的人身上潑,真是入了賦性了。
“可曉得是甚麼事?”含之覺得是平常事情,不過是找林意寧討個主張或準話,隨口問了一句。
這時候,一向被含之視而不見的連姨娘沉默不下去了,她先前軟硬皆施要了半天帳本,可梁管家就是不鬆口,隻點頭推說冇有夫人的話他不敢自作主張,可冇想到含之來到才幾句話,這帳本就送來了。連姨娘將手中帕子絞得變了形,臉上的笑也有些生硬:“梁管家不是說冇有夫人親口說的話你不敢交出帳本麼?老夫人都說我能過問,你還不罷休,怎的含之一來,你就這麼痛快將帳本拿出來了?本來在梁管家內心,老夫人的話不如夫人的話管用。”
梁管家低頭回道:“蜜斯,那是連姨娘。”
青落聽了,有些活力:“不過是一點銀子就迷了眼,將本分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