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大掌櫃一時也被鬨的頭暈腦脹,忘了再叫樂工舞伎下台去獻藝,好好的一個集會般熱烈的場合,反倒顯得非常壓抑冷僻起來。
常日裡那些月間小賽事,又儘是些粗蠻橫漢之間的私鬥。
“你個禍精另有臉說!”
“禦下不嚴,叫諸位見笑了!”
他愁的,倒是這一次與二房的大蜜斯,算是完整的撕破了臉。
“臭小子!”
倒是那二房管事雷猴子,傳聞被族老喚去了宗祠,斥其欺上瞞下、肆意妄為,杖責一百,革去管事之職,貶為仆人。
恰好自打燕氏三老爺燕浩渺,離家雲遊不歸後,二蜜斯性子便俄然沉寂了下來。
要曉得,大蜜斯燕含露跟二蜜斯燕憶雨夙來反麵,從小爭花衣、爭點心、爭玩物、爭長輩寵嬖,甚麼都要爭上一爭。
不再與大蜜斯負氣,一心閉門潛修,修為反而直線飆升,反而死死壓住了性子活潑跳脫的大蜜斯一頭。
不料話一出口,白玉瑾就被老熊鄙夷了一番。
並且因為這一次角搏賽事,替三房掙回了很多族例以外的賦稅,一貫摳摳嗦嗦的老熊,也可貴的風雅了起來。
不過這秋收已過,眼看就到年底,白玉瑾就鬨著要客歲底大賽上見地、見地。
這健碩青年,天然是燕氏大房的嫡孫。
“留在台上丟人現眼麼?”
白玉瑾的修行進境,竟然來一次發作式的三級跳。
可本月錢家停止的月末小比剛過。
“甚麼叫算是?”
將一百三十石糧秣、一百三十隻黃羊,和一萬一千枚精銅大錢。
歸家的路上,老熊掂動手裡,錢家大掌櫃為了便利二人帶走。
一名二房門下的侍女,耐不住的低聲道:“蜜斯,我們……”
“嘿!?”
燕家大少一皺眉,瞥了身邊俏臉寒霜的燕含露一眼,冷哼了一聲:“回府!”
老熊拿白玉瑾這個不通世事的愣頭青冇轍:“說你倔,你還真學那老鱉咬人不鬆口了還?”
白玉瑾不平的楞眼一掃,殺氣騰騰的道:“另有阿誰不平,再來打過就是,又擔擱不了多少時候!”
燕行風向錢家大掌櫃及四周,輕描淡寫的拱了拱手算是賠罪:“驚擾了諸位鄉親父老的興趣,行風在這裡賠罪了!”
好一會兒這才壯起膽量,扛起了早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牛二,倉促追了上去!
與那雷猴子早有衝突的老熊和白玉瑾,聞訊當晚還多吃了八大海碗黍米飯以示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