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李道兄見教,王某感激不儘。”王知微趕緊道。
“卅三天!”王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道:“對於這個,鄙人也是知之不詳,還要就教李道兄。”
何恒起首道:“玄門修行以‘炁’為本,而梵門則是以‘性’為根,這本性是指賦性、本源,追溯為‘我’,昔年佛祖成道之時就曾言‘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意義不是霸道到要環球唯他獨尊,而是說人間統統生靈都要以自我為尊,明悟賦性真如,方可見如來。”
李玄元悄悄一笑,分外光輝:“道友著相了。以我為主是精確,但我亦有多重,所謂自我、本我、超我、真我……儘是‘我’,梵門所言四大皆空,乃是忘懷其他,唯於‘真’‘我’,臻至無我亦非無我,存在亦不存在的境地。所謂的非想非非想就是這個層次。”
“三界——欲界、色界、無色界……”何恒喃喃著,似有所悟,而王知微則是持續詰問道:“不知李道兄對這卅三天的闖天之法有何心得,可否教王某一二?”
“不錯。”李玄元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卅三天的各種磨練說到底不過是對道心與聰明的講求,如果做到看破存亡榮辱,失色忘我,無想無念,那麼絕大部分的磨練自是不成題目。而這四無色定就是對這方麵的一種極佳修行體例,如果可臻至非想非非想的境地,即便無想無愛天亦不是難以過,隻可惜這重境地過分可貴,我現在亦未曾達到,實在忸捏。”
“不必如此。”李玄元手臂一壓,渾厚的氣勢把王知微束縛住,禁止了他感激的行動,然後瞥了一下何恒,道:“不知二位可知四無色定?”
“故所願爾!”李玄元點了點頭,他修有為之法,對萬事萬物漠不體貼,但對於能夠和何恒這個大天當代傑出的人物論道還是有些興趣的,至於王知微,能夠聽一聽這兩個較著境地在他之上的天賦對那“四無色定”的闡述,他天然是歡暢的。
何恒在旁微微一笑,俄然道:“這四無色定倒是與我玄門的‘坐忘’非常類似,但又略有分歧,梵門之說雖比不得我玄門大道廣博高深,但也算有些可取之處,不如本日我等三人就在此論一論這些境地如何?”
“至於到底是甚麼模樣,我也說不清楚,因為相由心生,此中的各種表現都是因人而異的,每小我碰到的都不一樣。”李玄元臉上充滿了回想,最後彌補道:“欲界六天與色界十八天隻要心性充足就都可走過,但最後的無色界九天倒是難以設想,難度不凡,我昔日就止步於第七天化梵輔天,而我師姐則是止步於第八天高虛腐敗天,至於最後的第九天——無想無愛天,太上宮有史以來也冇有幾人能在純陽之下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