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撚鬚笑道:“多謝夫人指導。”說罷,撚了個訣,變做與柳識相普通無二。王曉桃撓了撓頭,“嗯,要不你還是本身找個形象吧。”那假的柳識相哈哈大笑,隨即又變做一個年青男人,笑道:“夫人感覺如答應好?”王曉桃嘴角一扯,倒吸一口冷氣。“憑甚麼?憑甚麼?連個木頭簪子修出的人形都比我標緻?這天下另有天理嗎?一個柳識相就已經讓我夠自大的了。媽媽的!真是不讓人活了!”
木離笑道:“飛昇談何輕易。我等這草本的精怪,需得先修一小我身,再行修煉,纔有能夠飛昇成仙。無大緣法者,連修成真正的人身都不易,那裡還敢期望成仙。”
柳識相還待要再攔,王曉桃搶先說道:“你是木頭簪子竄改的,原該姓木。隻是木讚這個名字過分刺耳。不若改名叫木離。你看,擺佈你已經不再需求憑藉本體,故而名離,更加合適。”
木離笑道:“木離統統以夫人馬首是瞻!”
老者連連擺手道:“莫要惶恐,莫要惶恐。小老兒修了千年,早已能夠離開本體。隻是苦於大家間蹉跎,畢竟不能飛昇。本日得蒙夫人厚賜,飛昇指日可待,無覺得報,唯有這本體另有一些來源和好處。不然千萬不肯拿出,免得汙了夫人之眼目。”
柳識相笑道:“老丈請講。”老者半轉向柳識相,拱手道:“兩位道友請寬坐,且聽老朽慢慢道來。”
“我本是太公頭上挽發的木簪。雖非貴重罕見之木,倒是太公於渭水河邊垂釣之時,偶爾一次打盹,直鉤入水,醒來後,竟發明鉤上掛著一段烏木。太公一時髦之而至,親手將烏木製成一支簪。終其平生,再冇離過身。太公仙去以後,隨葬於陵寢。渾沌不知年代,更彆提修行。年深日久,得太公遺蛻之靈氣,開了靈智。因景仰太公,故而修了人身以後,棄了修出之形,隻變做太公形象。墓中光陰不知寒暑,渴慕人間,加上本體是個草本,人緣際會,借探進陵寢的樹根,離了那邊。仗著老者形象,混跡山林。原想如此便可儘享清閒。不想百年以後,得遇一異人路過,道破我的來源。大驚之下,與其賭鬥,力不能敵,敗在他的部下。自以為命之將儘,畢竟不甘,說了很多告饒的話。竟震驚了那人,贈我一枚荔枝。並傳了一些神通。本來草本之怪也有壽數。他言說荔枝每食一粒,可延壽一紀。並奉告我若能將荔枝種活,三百年後當有大緣法。”說到這裡,老者笑著看向柳識相與王曉桃二人,頓了頓又道:“吃了荔枝以後,我便將種子種在土中。仗著本身本就是個草本,幸運將樹種活。常日裡除了伺弄這樹,便就是修煉那人傳我的神通。一百二十年前,天壽已儘,雖有荔枝增加了壽數,然激發天劫。自知法力寒微,概不能免,遂緊握本體閉目以待。天劫九道,遍尋身上,竟涓滴未傷。厥後又數次天劫,均是本體相佑。故此方信本體並不凡物。本日公然得遇朱紫,承蒙厚賜,身上又一無長物,唯有此本體以贈夫人。還望莫要嫌棄。”說罷,老者向柳識相與王曉桃彆離深深一揖。柳識相側身遁藏不受,王曉桃傻乎乎的還了個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