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雲舒這才放過那小子。
江成璟直接把她推開:“忠不忠心,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皇上審過纔算。誰還能挖出他的心看看是忠是奸嗎?”
他當然不是抱病了。
“我也不該罵你娘……”
“哪兒錯了?”
“大聲點。”
程老夫人見官兵越搜越努力,家都翻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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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兒又問:“但是孃親,這兩天都冇見到珂弟來書院,他是不是掉水裡抱病了?”
還冇跑幾步就被官兵提溜了返來。
小孩哪有不怕的。
目睹著府裡的男丁被抓,老太太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是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
“用不著他畫押。”
一傳聞程子楓逃了,她竟然另有些歡暢。不管如何保著命才首要,總比關在暗無天日的天牢強。
江成璟手一揮:“來人,給我抄家。”
他跨騎一匹玄色的高頭大馬,馬兒四肢苗條而有力,毛髮如絲般光滑。陽光下,他身影在馬背上顯得格外英姿勃發。
程珂從速抱住老太太大腿,彆看他年紀小,內心跟明鏡兒似得,府裡誰有本事,該抱誰的大腿,他都揣摩的很透。
這個江成璟,他一來準冇功德兒。
海雲舒把琮兒推到程珂麵前:“不是跟我,是跟他報歉。”
在大宅子裡鬥了一輩子,積累了很多金銀珠寶。
“求求你,放過我吧。”
程珂細弱蚊蠅:“琮兒……對不起……”
海雲舒冷冷一笑,丟了跟繩索,把這隻剛炸了毛落湯雞撈了上來。
這些官兵都是積年練習出的精兵強將,乾起活來敏捷得很。
地窖、夾牆、複壁都藏著她的私房錢。
程珂也不承認,也不否定,乾脆換了個說法。
忙禁止:“弄錯了,你們必然是弄錯了,侯爺他忠心耿耿,如何會投敵呢?”
“子楓畫押了嗎?你們就想定他的罪!”
老太太抱著珂兒,看著官府的人裡裡外外,彷彿要抄家的架式。
江成璟不屑道:“你要感覺冤,就去宮門口敲登聞鼓,隻要你能出得了這大門。不過老太太,我還是勸你一句,交出程子楓通敵的證據,我們也幸虧天子麵前給你美言幾句,給你和小孫子留條活路。”
“你說甚麼?”
有程珂帶路,老太太私藏的寶貝被一一搜到。
“另有呢!”
“另有呢?”
“另有不該罵你是……是野種……”
“孃親,夫子誇我勤奮,讓大師向我學習,現在大師都喜好跟我玩兒,今後我要更儘力讀書。”
“你這麼怕死,有冇有想過,它們也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