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聞言麵色一驚,惶恐對視一眼,顫巍巍道,“公主..,民婦們,民婦們...。”
瞧瞧語氣理直氣壯的,的確不把睿哥兒的親爹放在眼裡;駱伽眼角一斜,似笑非笑的看向與蒂蓮坐在桌邊的謝珩煦。
不過這兩個固然大要上默許了蒂蓮的決定,但暗裡裡卻都不肯讓步。
聽他語氣有幾分忿忿,蒂蓮不由忍俊不由。
蠻西搖點頭,娟秀的大眼眨了眨,“那兩個乳母曉得蓮姐姐是公主,一時候似是被驚嚇著了,有些慌亂,顧慮似是有些多。”
見她麵露躊躇,謝珩煦不由扶住她的肩頭低柔安撫,“她們如果不肯,便罷了,宮裡的乳母,轉頭還可帶回家裡,她們兩個遲早也是要送返來的。”
謝珩煦與雲世禮二人便是心下再不滿,可看蒂蓮端倪間較著是含了火氣,她又在月子裡不能起火,故而隻得作罷。
蠻西聞言欲言又止的看向蒂蓮。
蒂蓮月眸微動,含笑道,“如何了?但是她們不肯隨我入宮?”
蒂蓮心下歎了口氣,她自是想到了,當初兩個乳母是謝珩煦托了那穩婆賜與重金禮聘來的,二人一向覺得這戶隻是個做買賣的富朱紫家,感覺能賺比不菲的銀子加添家用極好,天然是滿心對勁要將兩個孩子帶好。
謝珩煦的意義,睿哥兒是他的嫡宗子,是謝家的曾孫輩,遵循家譜,理所該當承‘長’字為中,加上遠在千裡的榮國公取‘睿’字為末,喚‘謝長睿’最為當然。
但即便是她的兒子擔當了雲家大業,也並不代表雲家就歸屬了謝家,以是睿哥兒若要代替雲世禮的位置,不管如何,也是要改姓‘雲’的,這一點不止是俗製束縛,更首要的,是對雲家旗下千千萬萬人的交代。
蒂蓮點點頭,搶先起家,世人聞言也紛繁起家。
傾斜在一旁的駱伽聞言,嗤嗤笑了兩聲,‘吧唧’咬了口手裡的蘋果,一邊咀嚼一邊道,“這奶媽子,你還當上癮了?我說,你這端莊的乾兒子,還能被他乾孃舅搶走?犯得著如此傷春悲秋麼?”
謝珩煦取了搭在一旁椅背上的狐裘為蒂蓮裹上,一邊看向蠻西,“乳母呢?讓她們來帶孩子先行上車。”
就這架式?入宮趕上個朱紫,說句話便能將她們嚇死。
睿哥兒和靈姐兒被防在軟榻上,四個新奇出爐的孃舅將軟榻圍了個水泄不通,嘰嘰咕咕的逗弄著兩個剛滿月的小娃娃。
二人因為此事大大爭論了一番,倒是連蒂蓮都勸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