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抿了一口茶水,看向上麵,眼下正在演出頂碗,倒是稍顯淺顯了,估計出色的還在前麵。
歡顏隻瞄了一眼,本來並未在乎,可卻見坐在她身邊的蔣青青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歡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才明白了她為甚麼要拉本身的衣袖。
這間隔過年已經冇幾日了,可翰林院至今還在忙著,蔣青青非常愁悶,歡顏也就拉上了她一起去看雜耍。
但她如何都冇有想到,這位二公子會如此不堪,當初的蜜語甘言現在全都化成了冷言冷語,打從結婚到現在,他都冇有給過本身一個好神采。更莫提刻薄刁鑽的婆母,固然隻在那忠勇侯府過了三日,但她已經感覺度日如年。
“我摸著你的手有些涼。”謝安瀾叮嚀身邊服侍著的小廝去馬車上把手爐給取來。
顧詩淇也就隻能在孃家裡哭一哭了,如果歸去忠勇侯府了以後再哭,本身那婆母必將又要罵本身了。
此時歡顏和蔣青青已經坐了下來,小廝們也送了茶點上來。
隻是現在見謝安瀾在這裡,這些人也不免有些拘束起來。
一時這正廳裡就隻剩下顧詩淇母女二人。
“不冷。”
偏是這麼剛巧,這群裡此中有一個算是熟人。
謝安瀾從他手中將手爐接過,試了試是不是太燙,這纔將它遞給了歡顏。
“你那婆婆也不過是侯爺的一個妾室罷了,算不得你端莊的婆婆,那侯爺夫人纔是你端莊的婆婆呢,你理睬她何為?”
“冷嗎?”本日並未出太陽,比昨日要冷些,謝安瀾一邊探著歡顏的手,一邊問道。
顧詩淇一把甩開本身孃親的手,“您說得倒是輕鬆,他是我的夫君,我要如何不去理睬他?更何況,除了他,另有我那婆婆呢。”
小廝引著他們三人到了他們的位置上坐下,中間的幾張桌子都已經坐滿了人,唯獨占一張卻還空著。
再加上,前陣子都城裡傳的那些醜聞,這奕世子佳耦不想跟這二公子沾上乾係也無可厚非。
“我與她又同住一個院子,她經驗起我來,自是很便利。倒是侯爺夫人這個正牌的婆婆,人家倒是冇有難堪我甚麼,說話也很和藹。”
進到房裡關上門,顧詩淇對陳氏好一番哭訴。
這些人也多數是認得謝安瀾的,此時見他也在這裡,便一起上前去見禮。
那些青樓女子們聽得他們方纔的話,曉得隔壁桌的這位就是奕世子,便不由得偷偷往他這裡看,比起這些整日隻曉得花天酒地的紈絝公子們,天然是豐神俊朗、品性腐敗奕世子更惹民氣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