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想起一事,問道:“對了,那位公子的身份查到了嗎?”
“甚麼?李相被腰斬?”一句話好像好天轟隆,吳芮頓時為之驚詫,很久才道:“趙高繼任?寺人焉能為相乎?此非滑天下之大稽?”
“是的,不過此人彷彿有些手腕,禦下極嚴,在這一帶名聲不錯。”
“恕部屬直言!”範青說道:“李由將軍在扶蘇公子一事上,與李相有很大分歧,會不會……”
範青道:“這個不消太擔憂,趙高月火線纔在杜郵正法十位王子公主,指責聲不竭。不管如何說,子嬰公子都是始天子的嫡長孫,趙高應當不敢,何況還要以之挾製李由將軍。至於半夜蜜斯,身在三川郡,安然無憂。”
吳臣非常氣憤,續道:“可現在呢?先是派來了縣尉,又是要賦稅民夫。番邑本來物富民豐,安居樂業,現在也日漸民不聊生,那些盜匪也多是官逼民反。現在還要調兵橫行彭澤,剿匪不假,我番邑百姓少不得受害,還要我們供應糧餉,這算如何回事?”
“我們俄然撤離,讓他竹籃打水,必定是惱羞成怒。現在他大權在握,卻不敢光亮正大動我範家,轉而遷怒於好事的尹公子是很有能夠的。”
少女眉頭一緊,暴露幾分凝重之色,很久才悠然說道:“很有能夠,江東盜匪猖獗,但朝廷都是睜隻眼閉著眼,為何此時俄然出兵剿匪呢?莫不是因為我們的事,惹怒了趙高,因為扳連了尹公子他們?”
水天相接,煙波浩渺,彭蠡澤湖光泛動,波瀾壯闊。
人分歧,意境分歧,湖泊也分歧。少女麵前風景無窮,傳說動聽的震澤,而非彭蠡澤。
難怪難怪,一朝天子一朝臣,李斯不在了,這政策或許也就變了。吳芮一時心神盪漾,聽到陳奎直言,當即規複平靜。說道:“本官失態了,為雄師供應糧草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
紫衣少女悠悠感喟道:“但願如此吧!”
“是的,大人,駐防廬江的的左校尉安桐已經帶領五千士卒,進駐彭蠡東北了,朝廷命令,讓我們做好糧草供應。”縣尉陳奎照實稟報。
大江沿岸,山林湖澤之間,確切堆積很多盜匪。自從他接掌番邑之初,也有過剿匪行動,厥後他才發明多是些餬口艱苦,無覺得繼的費事人家。故而隻要不嚴峻影響處所治安,一貫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嗯!”安桐並未回身,淡淡道:“閻大人交代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那就好!”少女悄悄一笑,旋又問道:“上郡和鹹陽那邊有動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