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聽著這巴結的話隻笑了笑,靠著錦緞迎枕,看了一眼趙晴宜:“明兒就是中秋了,想著也該給侯府送些節禮去。”
繪春忙道:“太太,有我看著知嵐呢,不會惹甚麼事的,知嵐年紀小,不懂事,太太可彆跟她計算。”
意映拎著節禮,隨繪春下了馬車。
意映自進了長信侯府便表情不暢,聞言也隻是笑笑,冇有出聲:好不好,嫁出來才曉得。
裴氏皺了皺眉,麵上現出幾分不悅來。
裴氏掃她一眼,淡淡道:“我屋子裡兩個大丫環都走了可不可,還要留一個幫我措置事情,你是元娘身邊的人,派你再合適不過了。”
裴氏天然不是為了保護知嵐,知嵐方纔的幾句話是顯得不大慎重,可畢竟是女兒身邊的人,她不幸虧庶女麵前下女兒的麵子,也不再計算,一屋子的人除了趙琳宜哪個不是默不出聲,唯有她不識眼色,還敢編排元娘,她也不是泥做的人兒,也有脾氣,便動了怒。
趙晴宜一愣,臉上顯出些羞意,不大天然地笑道:“節禮不該當是明日送的嗎,如何……”
裴氏神采微霽,一向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趙琳宜卻調侃道:“元娘你可真會教下人,竟敢頂撞太太。”
繪春應是。意映不防裴氏俄然點到本身,下認識地便要推委:“太太,論理該是斐雯姐姐和繪春姐姐一起去纔是,如何派了奴婢?”
三女人趙嘉宜則愣了愣,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情感,她看了一眼趙琳宜,唇角微勾。
“原是如許,但我和老爺籌議過了,明日的中秋家宴想請侯爺和太夫人來做客,本日趁著送節禮奉告他們一聲纔好。”
一旁的繪春忙拉了拉意映的衣袖,遞了個眼色。意映驀地驚醒了,裴氏可不是同本身籌議,這是早就定了的事情,在她眼裡本身不過是個稍得臉的下人,如何能質疑她的決定?她不由直冒盜汗。
意映聞言,隻得向裴氏告罪了兩句,跟著繪春走了。
意映在一旁冷靜地聽著,待她罵完後,道:“我曉得錯了,下回再也不敢了。方纔謝過姐姐為我在太太麵前說話了。”
繪春笑道:“我們是趙夫人裴氏身邊的人,來給侯府送節禮,煩請這位小哥通報一聲。”
待那人走了,繪春撫了撫楠木桌上的斑紋,小聲笑道:“這侯府真是氣度,正門便比我們府上大了很多,守著門的小廝都穿得如許麵子,大女人可真是有福了。”
見二人下了車,便有一人上前問道:“不知兩位女人是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