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一時有些啼笑皆非。看著秦氏焦心的神采,她心間一軟,擦乾眼淚,笑道:“娘,我是見到您太歡暢了,您可彆笑我。”秦氏不信,固然她生了這場病,滿打滿算母女倆也就小半個月未見罷了,因而一臉思疑地看著她。
秦氏笑著聽徐媽媽說話,並冇瞧見意映,反倒是徐媽媽眼尖,看到意映站在那邊發楞,用手臂戳了戳秦氏,笑道:“你瞧瞧,是誰返來了?”
意映聽到這話恨不得扇本身倆耳刮子,扯得都是些甚麼來由啊,平白讓娘悲傷。她忙握住養母的手,笑道:“娘彆放在心上,實在冇那麼嚴峻啦,女兒隻是……”“撒個嬌”這幾個字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秦氏道:“你哥哥又在跟著賬房的管事打動手,那小子算賬倒是一把妙手。至於你爹,比來也是在幫著老爺做事情,詳細的我也不清楚,隻是傳聞下個月會走水路去一趟濱州,運輸些貨色回京。”提及兒子,秦氏的臉上帶了些與有榮焉的神情;談及丈夫,則忍不住暴露了些擔憂卻依靠的小女兒神態。
她正一番胡思亂想,意映卻垂垂止住了抽泣。意映有些害臊,兩世為人,她從冇像明天如許失態過,方纔實在是因為見到了仍然年青安康的養母,欣喜萬分,因為她的乾脆之語放下了心中的防備,又想到宿世的各種災害,一時悲從心來,萬分委曲,這纔像個小女人一樣大哭起來。不過,現在的她,確切還隻是個小女人罷了。
宿世的這個時候,她的病反幾次複總不見好,饒是得主子重用,病的如許重也不能再呆在府裡了,因而裴氏便差人送她回家,送了好些藥物讓秦氏親身顧問,秦氏由是非常感激。過了大半個月,她的病總算好了,誰知卻傳來凶信,秦氏的丈夫,她的養父,在運輸貨色的途中遭受了海盜,不幸喪命。
意映卻隻聽到了前半句話,水路……貨色……濱州……她猛地攥緊了手心,是了,這麼首要的一件事,她竟給忘了。
說著挽起意映的手臂,向徐媽媽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向自家的屋子裡去。
她回過神來,便笑彎了眼,嗔道:“想不到我的小嵐兒也會這一套了。”意映被她說得紅了臉,卻又很感慨,如許的稱呼,已經是再悠遠不過的影象了。宿世厥後那冗長又暗中的光陰裡,再冇有人,像如許寵溺地將她當作小孩子普通哄著了。她現在隻感覺,非常的享用如許的場景。
秦氏帶著意映進了屋,為她倒了杯熱騰騰的茶,母女倆坐下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