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於景寧十九年四月即位,改元宣治,同年大赦天下,不計算景寧政變後兵變者的罪名,政局更加安定。
她本日問起這件事,也是想借母親的反應,看看當今的態度,固然宿世連靖謙確切如願為祖父翻結案子,可因為她的重生,已經呈現了很多變數,她冇法必定,在這件事上不會呈現甚麼不測。幫人幫到底,她既然已經捲入了這件事,就冇想過毫無用處的脫身出去。
意映心一沉,這就是帝王之道嗎?萬事皆不成全信。
是因為顧忌武將嗎?可這也太極度了,現在朝中幾近冇有可用的武將,如果為那些人昭雪,不也能獲得一批強大的權勢嗎?
先皇得知天下百姓都是恨不得他頓時去死,讓安王即位後,氣得吐血,當夜就去了。
皇上為那些不起眼的文臣昭雪,究竟有甚麼用?是為了賢明的名聲嗎?
敏元見她入迷,笑道:“想甚麼呢?”
便是如此,為甚麼不扯些藉口一道為當年受毒害的武將們昭雪呢,觸及到的家屬那樣多,如果儘數昭雪了,並是能青史留名的豪舉,何樂而不為?
莫非是因為想為先皇儲存幾分顏麵?她搖了點頭,如何會?她可冇看出當今對先皇有半分的父子交誼,逼宮即位,即位以來不竭在顛覆先皇的軌製,對先皇寵嬖的於貴妃的家人趕儘撲滅,哪一樁是在給先皇留顏麵?
敏元看了一眼她等候的眼神,卻無法地搖了點頭:“娘隻敢必定皇上有五分是信的,剩下五分,倒是不得而知了。”
她不斷念腸道:“娘,如果,我是說如果,連老太爺的先人拿著能證明他明淨的證據去見皇上,皇上會為他規複爵位嗎?”
敏元默了半晌,沉吟道:“在娘內心,連老太爺也不像是會做出如許事情的人。昔日,她與蘇老夫人那樣恩愛,建立了功業以後便一心在家教誨子孫,實在冇有去爭阿誰位子的需求……”
意映笑著點頭,母親不提她也不會去於氏那邊找不痛快。俄然想起一事。她那日被連靖謙援救後,奉告了他長信侯府的一個奧妙,也不知現在他的事情有冇有停頓了。
“不必了,她身子不好,需求好生靜養,我跟你父親冇事也不會去打攪。”敏元麵色淡淡地,一副不肯多提的模樣。
她搖點頭,笑道:“也冇甚麼。隻是我自小傳聞了很多老定安公當年奮勇殺敵的事蹟,不太信賴他會謀逆……”
老定安公連老太爺,就是連靖謙的祖父。他年青的時候披靡疆場,所到之處,無不以敵方全敗投降告終,是真正的戰神,是以他活著的時候,周邊小國皆不敢用任何由頭對南明有半分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