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手掌覆上額頭,胸口的壓力倏然一輕,周惟嗆了一口血,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咳著咳著腦筋一白,落空了認識。
周惟跟下落地,收起機甲,隻見火線七八米處聳峙著一片望不到邊的冰幔,不,的確能夠說是冰牆了,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空間裂縫極窄,確切很難穿戴機甲飛疇昔,隻得道:“走吧,冇乾係,有多遠?”
周惟看著他糾結的後腦勺,開端感覺他情感非常地不對勁,剛想問他在想甚麼,胳膊俄然一輕,厄瑪鬆開了他。
“砰!”地一聲,他一個後仰跌倒在地上,身材觸到冷硬的冰川,再次復甦了兩分。
四周的吟誦聲猛地沉寂了下來,緊接著俄然鋪天蓋地般地倏然響起,將周惟整小我、全部認識團團包抄!
“奇特,總感覺這處所我彷彿來過……”周惟迷惑地說著,俄然感受心頭一跳,下認識捂住胸口,一股難以名狀的心悸感俄然潮流般漫了上來。
“你肯定冇事嗎?”厄瑪回過甚來,整小我規複普通,像平時一樣暖和安靜,乃至於周惟都思疑本身剛纔的迷惑隻是錯覺。
必須停止!
“厄、厄瑪!”周惟咬著牙根大喊,“幫、幫幫我!”
視野變得血紅一片,四周的統統都被火普通的赤紅淹冇,周惟大睜著眼睛,垂垂地,次空間的奇景在濃稠的血紅當中凸顯出來――二分之一火山正在噴發,山頂裂開了一個龐大的口兒,冒著濃煙的岩漿從裂縫中噴湧而出,像瀑布一樣傾泄而下,構成一個龐大的岩漿湖,將火山圍在澎湃的烈焰當中。天空中冇有雲彩,也冇有星鬥,隻要一座冰雪覆蓋的雪峰,倒垂在二分之一火山正上方,利劍般的峰尖直刺火山口,幾近要戳進翻滾的岩漿當中。
“這是甚麼處所?”周惟儘力大聲問他,“這是甚麼聲音?你聞聲了嗎?”
“三四千米吧。”厄瑪率先往冰幔群走去,“我也冇詳細計算過,就是感覺這片冰幔像天然的樊籬,比較安然,才把我父親藏在四周。”
廣漠的亞大陸,四週一片烏黑,周惟在冰幔中穿越飛翔,超時空機甲隔斷了外界的酷寒,但冰封雪蓋的天下仍舊讓他感覺骨頭髮涼。
“那種場麵還是彆見的好。”周惟說,“地動山搖的,又是水又是火,弄不好另有生命傷害。”
“冇事。”周惟擺擺手,“持續走吧。”
“餵你等等!”周惟可算是見地了他的手勁兒了,小臂被他握著,的確像鐵箍似的緊,火燒火燎地疼,“都走到這兒了,冇需求前功儘棄,我隻是那麼一說,實在一點事兒也冇有。再說你父親好幾天冇見你,大抵也想你了,你要不去他很多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