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右手狠惡顫抖著,像是肉痛,又像是驚駭,很久想要去摸厄瑪的臉。厄瑪卻退開一步,伸手捂住了半邊麵孔。
格裡佛在一旁看著他們古怪的交換,不明以是,剛想開口扣問,忽見厄瑪深吸一口氣,“噗通”一聲單腿跪在了他的劍尖之下。
格裡佛看看漂亮的厄瑪,又看看枯樹皮一樣的老者,實在冇法把他們往“父子”上聯絡,但後者受過火刑,麵貌大變也是有能夠的。
“!”格裡佛嚇了一跳,手腕一抖差點劃破了他的額頭,忙退後半步。老者跟著跪了下來,擋在厄瑪側火線,佝僂著腰,彷彿一隻行姑息木的老狗,保護著本身的幼崽。
“他是我的父親。”厄瑪的答覆的確石破天驚,“二十多年前,我們的部族策動兵變,企圖顛覆赫基人的統治,先君派攝政王彈壓兵變,殺死了叛軍,俘虜了族人,然後……燒死了他們全數。”
“唔嗯……”老者一邊顫抖一邊孔殷地打動手勢,不曉得在說些甚麼。厄瑪悄悄看著他“說”,臉上的倔強垂垂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不甘而無助的痛苦,最後閉了閉雙眼,咬著嘴唇扭過甚去,表示讓步。
厄瑪瞳孔一縮,突然飛身後退。但是格裡佛比他更快,手指一抖,手間斷劍便閃電般飛了出去,掠過他的顴骨,“咄”一聲釘在了一塊龐大的冰幔上。
厄瑪為了遁藏斷劍,不得不調劑重心,退開的速率慢了下來,被格裡佛迎頭趕上,飛起一腳踢在小腹,整小我如同斷線的鷂子飄落在堅固的冰川上,在慣性的感化下滑出去七八米遠。
“停止!”厄瑪厲聲喝道,用力推開擋在身前的老者,站起家來,纖瘦的脊背挺得筆挺,尖俏的下巴微微抬起,碧色雙眸冷冷看著格裡佛,整小我都披髮著一種傲岸的、淩然不成侵犯的氣勢,與平時阿誰寒微和婉的仆從判若兩人。
“感謝!”厄瑪標緻的麵孔刹時浮上難以言喻的高興,整小我彷彿都開端發光,“感謝你!隻要能庇護我的父親,我情願為你和陛下做任何事!”
“……你的傷口。”很久格裡佛聽到本身說,那聲音暖和安靜,陌生得讓他本身都大吃一驚,“你在流血,需求包紮。”
“嚓”一聲銳響,格裡佛一個潔淨利落的斜劈,手中光劍將厄瑪的短劍削掉了幾近一半,跟著反手一刺,正中他右臂!
老者扣問地看向厄瑪。厄瑪向他打了一個簡樸的手勢。他點了點頭,拄著柺棍佝僂著身材往冰川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