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攔不住，但是你不要忘了北疆當中想要追殺你的人何止千萬。除了邊衛府的北邊衛，另有北疆大營、聖域各大宗門的妙手，乃至另有來自獸域的妙手。”常栩謹慎翼翼地說道，“你再短長也隻要一小我，你能以一當十、以一當百當千，但是你能以一當萬？以一當十萬嗎？如果你能的話，那客歲十仲春月朔魂宗就不會……”
常栩眼中閃過一抹絕望，他法度盤跚地走到桌邊坐下，艱钜的提筆開端在白紙上緩緩寫下本身這麼多年的各種罪過。常栩一邊寫著一邊問道：“現在全天下都在找你，分開這間屋子你必會遭到群起而攻。”
“常栩都督若真的如此深明大義陸某天然感激不儘。”陸一凡點頭笑道，說著他回身將早就放在桌上的文房四寶推到常栩麵前，道，“不過為了製止常栩都督今後言而無信，本日還請常栩都督親筆寫下一個包管。”
“我讓你說。”陸一凡直截了本地回絕道，“蘇士元讓你在北疆放出甚麼動靜？”
俄然，一道清脆的拍門聲傳來，令房間內的三人同時一愣，相對於劉棠和陸一凡的驚奇，常栩則是如同抓住一根拯救稻草普通眼中閃動出一抹狂喜地精光。
“不說貪贓，那不如說說常栩都督枉法吧？”陸一凡不喜不怒，幽幽地說道，“從你做衙房書吏開端你便有了搶占民女的惡性，你以機謀私，仗著本技藝中的權勢強娶人家的女兒為妾，害的起碼不下於五名無辜的女人被你活活逼死，這你能推掉嗎？宛西城的孫荷、鳳江城的李巧兒、下鵠城的章彩妹……如何？還想聽我一個一個的給你道出姓名嗎？”
“你敢殺我？”常栩心頭大驚，以後他又俄然想到有關陸一凡的各種傳聞，深知麵前這個麵帶笑意的男人實在骨子裡是個殺人如麻、雙手沾滿鮮血的混世魔王，當下倉猝改口道，“剛纔本都督隻是說如果……並非是必然要娶她為妾不成。”常栩改口之快，彷彿恐怕陸一凡會不給他解釋的機遇。
“我勸常栩都督稍安勿躁，不要大驚小怪。”麵對著神采震驚的常栩，陸一凡悄悄地點頭說道，“不然我可不能包管你能活著走出這個房間。”
陸一凡俄然笑了，笑容當中帶著些許無法和些許戲謔，故作可惜地說道：“如果常栩都督不承諾，那我隻能委曲常栩都督提早幾年往生極樂，以免留活著上持續禍害彆人。”
陸一凡對常栩知根知底並非是他未卜先知，而是昨天下午劉棠奉告他的。劉棠深諳溜鬚拍馬之道，是以常常在有新官上任之前劉棠都會千方百計的將新官的秘聞查探清楚，便利今後行事。隻不過令人冇有想到的是劉棠本作為溜鬚拍馬所用的動靜，本日卻成了陸一凡威脅常栩的有力左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