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家少主被人害死又該如何算?”秦太怒聲喝道。
“方先生,你也要來湊個熱烈不成?”慕容休神采冷峻地盯著跑至跟前的方劑齊。
“正在中島之上品茶論道,對此事尚不知情!”方劑齊不緊不慢地答覆道,“待幾位帶上古公子的屍骨隨我一同前去中島,也好將此事一併稟明風鈴島主!穀主中正嚴明,孰是孰非馬上便知!現在切不成再徒增事端!”方劑齊所說的中島,恰是靈鏡湖中間的那座小島。
“你們都留在這裡,我單獨去會一會這風鈴島主!”陸一凡對玉樓和柳三刀說了一句,而後便欲要邁步跟著慕容休的方向而去,可還不等柳三刀張口辯駁,一道聰明的女子聲音便是驀地自人群以後響起。
“莫非你已經自知窮途末路?竟然使出這般不要命的打法。”慕容休深知柳三刀刀下的短長,自是不敢與之一命抵一命的硬拚,故而不已倉促收掌接著回身敏捷踢出一腳,腳尖悄悄點在柳三刀的刀刃之上,不等刀刃切開他的鞋襪,慕容休卻已是借力側飛而出,身形在半空當中連翻數週方纔穩穩地落於地上,而柳三刀也不急著追,隻是刀鋒自半空一甩將力道卸去,這才飄然落地。
“方先生,你可要派人盯住了他們,這夥人如果跑了我風鈴島第一個便會拿你是問!”遠處傳來慕容休陰沉的聲音。方劑齊卻並不睬會慕容休的話,隻是再度對著陸一凡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陸宗主,此事皆因你與風鈴島兩家爭鬥,故而還請陸宗主親赴中島一趟。恰好風鈴島主也在那邊。你是宗主,他也是宗主,此事關乎魂宗與風鈴島兩家,若想完整處理你們二位宗主斷斷是缺一不成的!”
“猖獗!”柳三刀那裡聽得了有人這般打單陸一凡,當即眼神一冷暴喝一聲,手臂一甩刀鋒徑直在半空當中帶起一陣刺耳的破空聲便朝著慕容休的腦袋狠狠地砍去,慕容休見狀不由空中色一狠雙掌驀地自袖中探出,兩股剛猛的勁氣順勢噴薄而出,接著隻見他雙掌自下而上擺佈合擊,但聽得“鏗”的一聲悶響,慕容休竟是在頭頂之上用兩掌硬生生地夾住了柳三刀的刀鋒,好一招白手接白刃,饒是柳三刀如何地用力下劈,慕容休的雙手倒是還是紋絲不動。
一時之間,四周的竊保私語之聲便是垂垂從人群中傳了出來,世人無不對著陸一凡一夥指指導點說三道四,神態各彆既有可惜,亦有諷刺。陸一凡放眼觀瞧,卻見方纔還滿臉肝火的秦太現在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一樣,目無神采地癱軟在古夜的屍身旁,一雙渾濁的老眼當中充滿了驚駭之意,就連胸口上的傷勢也全然顧不得了。而中間的十來個風鈴島弟子更是坐立不安,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倒是誰也冇了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