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彷彿已經必定了陸一凡的身份,隻見他的目光驀地一轉,繼而一抹狠惡的精光便是直直地射向了站在陸一凡身邊的玉樓,現在玉樓正皺著眉頭眯著眼睛細細打量著黑袍人,被黑袍人俄然這麼一看,不由嚇的心中一驚。
現在,在大堂深處正盤膝坐著一道人影,遠遠看去此人的身形顯得甚是精瘦矮小,一身黑緞的袍子將滿身高低裹得嚴嚴實實,暴露的腦袋上一頭疏鬆的灰髮彰顯出此人的年紀已經不小,如同橘皮普通粗糙的臉上充滿了光陰的滄桑,隆起的額頭、高高的顴骨、廣大的鼻翼、厚厚的嘴唇,卻唯獨配上了一雙如黑豆般的小眼睛,使得他的整張臉看上去極不調和,乃至盯著他的眼睛看久了還會有些莫名的寒意。
陸一凡的右手當中紫光一閃冥遠劍順勢甩出,伴跟著一道道紫色的劍氣橫掃過那些毒蛇,陸一凡卻驚奇的發明那些毒蛇並未如他所預感的那般被攔腰斬斷,反而竟是視若無睹般冒著淩厲的劍氣越遊越快。不一會兒的工夫這三四十條白紋黑蛇倒是已經來到了陸一凡和玉樓身前不敷三米之處,現在玉樓已是被嚇得神采慘白雙腿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一向坐在遠處的黑袍人眼看著一條條白紋黑蛇慘死在陸一凡的手中,眼中不由地閃過一抹喜色,接著卻見他並未起家而站,反而倒是將本身的上半身猛地向前一撲,而後黑袍閒逛之間不等陸一凡和玉樓看清到底產生了甚麼事,偌大的黑袍便是隨風而起,緊接著一條水桶粗細的玄色巨蟒便是從黑袍下敏捷鑽了出來,這條玄色巨蟒約莫有十餘米長,一雙烏黑如墨的眼睛足有碗口大小,向外放射著猩紅的光芒。如果細心察看,不難發明這條巨蟒的眼睛竟是和方纔那黑袍人的黑豆眼分外類似,除了大小分歧以外幾近一模一樣。
“公子,如何辦?”玉樓一瞥見那些長著血盆大口的毒蛇就打心眼裡發毛,他嚴峻地用手死死攥著陸一凡的衣袖,口中連連扣問道,“這些蛇銅皮鐵骨水火不侵,這可如何是好?”
竹樓的二層是一間被完整打通的敞亮大堂,但‘敞亮’卻隻限於四周八方被儘數翻開的窗戶,固然這間大堂周遭足有十餘丈之寬廣,但高低倒是勉強隻要一丈的高度,低矮的房頂令這間大堂看上去縱深極其廣漠,但相對地站在此中也會感到非常壓抑。換言之,如果柳三刀這等身高人出去,怕是要冒死地貓著腰房梁纔不會碰到頭。走在這間大堂裡就連步子都不敢邁得太大,因為恐怕法度太太輕巧身子高低的起伏之間會頂到房梁。